自然,这种沉默的现状没有维持到五分钟就被谢明洵打破了。
&ldo;我叫你小季吧?&rdo;
季声点点头。
谢明洵接着说:&ldo;小季啊,你怎么会跟知津在一起的?&rdo;
季声有些好笑的看了谢明洵一眼,仍是不答反问:&ldo;您希望听到我怎样的答案?&rdo;
谢明洵又是一愣,扪心自问,自己儿子以前养过多少人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从来没见过季声这样的。
不只纠缠了一年多,还被谢知津史无前例地放在了心上。
&ldo;你的意思我猜不出来,但知津可从没对谁这么上过心,我就知津这么一个儿子,不可能不干涉他的感情。&rdo;谢明洵像是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也不管季声想不想听,自顾自地就说了起来:&ldo;知津这孩子看着有个好出身,其实命不好,他妈在他四岁的时候就过世了,我又忙着工作,只有家里的保姆照顾他。他现在长成这么这个性格,也怪我没有多关心他,不然他也不会一年到头都不回家住一次。&rdo;
&ldo;我没别的意思小季,就是想问问你,你对知津到底是什么态度?&rdo;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认可同性恋,家大业大的长辈尤其不赞同。
季声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很多眼前的事,又忽然觉得过往的许多事情已经变得离他很远。
&ldo;很抱歉谢董,您的问题我无法回答。&rdo;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修长的身影走到病房的窗前,透过窗户往外看,语气怅然而又质疑:&ldo;因为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对他是什么态度。&rdo;
窗外的冷风肆虐地席卷枯叶,他也如那旋转漂泊的枯叶一般,心不知所踪,行又无定所。
谢知津回病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奇怪的一幅画面。
他爸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茶几上的温水一口没动,几米开外的窗户边上,季声孑然一身地站着。
从谢知津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沐着光的背影。
谢知津愣了愣,他身后跟着的阎迟也愣了愣。
&ldo;爸,您怎么来了?&rdo;
谢明洵没有得到季声的答案,心情自然不太好,看见谢知津火气就又上来了一些,没好气地说:&ldo;谢知津,你多大了,能不能让我省点心?&rdo;
谢知津有些心虚地捂了自己的肩膀一下,笑着说:&ldo;就是扭了一下,没什么大事。&rdo;
&ldo;扭了一下!&rdo;谢明洵的音量猛地抬高:&ldo;都脱臼了能叫扭了一下?还有你脑袋后面那么大一道口子,你跟我说没什么大事?要不是小阎告诉我你受伤了,我这会儿都没处找你呢!&rdo;
猛不丁被卖了的阎迟更加心虚,笑着走过来打圆场,&ldo;谢伯伯您消消气,我给您倒水。&rdo;
谢明洵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心脏,另一只手冲着阎迟摆了摆,怒气冲冲地:&ldo;不用,小季给我倒水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