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鲜卑阵中,顿时一片喧哗,时不时有高呼声响起。
秦阳面色淡然,依旧挂着笑容道:
“舅舅用这招破了瀚州大营,俘杀十七万众,此事后,鲜卑之中,莫不称颂您为英雄。”
“我这个当外甥的,不过学了您的一些皮毛,怎么就算无耻至极了?”
独孤庆咬牙切齿,却是吐不出一个字,听着自家军阵中的动乱声,十几个呼吸后,才压着怒火低沉道:
“你到底想怎样?”
秦阳淡淡开口:“鲜卑剩余六部合一部,取消部落制,采用户籍制,由我安排万户长。”
“所有贵族,不论汗还是王,他们的财富我不没收,但与寻常牧民无异,皆需遵守我的规矩。”
“若是开战,一切尽为虚无,富贵皆失。”
独孤庆满脸抽搐,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要不是感知到那牵马的凶恶眼神,他真想当即拔刀砍了这小畜生。
就算鲜卑各部之间争夺头汗,最后获得的也只是头汗称号和征调权,没有直接控制他部的权力。
他这个好外甥,竟然妄图直接统摄鲜卑各部,当真是好魄力,好胆量!
“我鲜卑仍有四十万控弦虎狼,秦王要是想要头汗的位置,那就尽管来吧!”
他冷哼一声,当即拍马回营。
秦阳望着他远去背影,嘴角泛起冷笑。
他为了驯服鲜卑这匹恶狼,已经拔了它两颗牙齿,不介意再给它一些教训。
待他回阵后,数百光膀大汉走至阵前,各自叉腰,气运丹田,齐齐用鲜卑语怒声大吼:
"降服者,有牛羊,有奶酒!不臣者,举家亡,被俘后仍死!"
为了映衬大汉们的言语,牧民们身后,千余刀手齐齐上前一步,将手中战刀抵在了牧民们的脖颈前,似乎下一刻就要大开杀戒。
鲜卑大营中,听着迎面传来嘹亮的喊声,以及太阳折射来的刀光,牧民们心急如焚,皆是一脸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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