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予银钱上的支持,是最重要的支持之一。
这银钱怎么来?还得四爷出去挣去。等夏日来的时候,京城里低调了出现了不起来的铺子,叫做翡翠阁。
这家铺子的掌柜的姓韩,据说就是早前外城的一个牙侩,为人倒是不坏。早这周围做买卖的人家,自打这铺子开始修葺,就一直关注着呢,谁都怕抢生意。再加上今年这生意不大好做,人心惶惶的,伙计都快养不活了,可就在这个时候,这个铺子开业了。连着好些天,铺子里一个人也没有,瞧着这掌柜的也不急不躁。
一样做珍宝首饰的铺子掌柜打发人去瞧过,自己也过去看了看。不能说东西不好,人家那东西是真好。如今天热了,那铺子挂着一水的碧莹莹的首饰摆件,打眼一瞧,就觉得凉爽了两份。
可这东西再好,没人认也是白搭。因此看也就看了,心道,这是哪个二百五东家做的营生。
韩北关这人吧,牙侩出身,跟人打交道那是伏低做小惯了的。因此瞧着跟谁打交道那都是小心谨慎。四爷说不用叫人知道东家是谁,他就不说,只说是家里的小爷闹着玩的。他过来就是陪太子读书的,搭点时间,挣钱不挣钱的,倒是在其次。
得!大家就觉得这神秘的东家不是哪个高门大户,就是那个商贾巨富。再瞧瞧,人家掌柜的就是一套茶具,摆在店里一天一天的带着伙计摆龙门阵,从不出门兜揽生意,真就不着急。大家瞧了两天热闹,谈乱了两天翡翠,就直接把这个事情扔过去了。
除了个别知情的,大家真就不知道这玩意的主家是谁。
就连金家也不知道。韩北关原先是个牙侩,这个家里人知道,其中的渊源大家也明白。后来说是不干牙侩了,被聘去做掌柜,是谁家的掌柜的家里也没人问,反正金家交朋友比较杂,进进出出的,不甚在意。大概齐知道这是珍宝的,听过也就算了。毕竟自家那老四,不是玩金石,就是画什么图样。靠着图样挣钱也不是头一次了,他有是个在金石之道上肯下工夫的,有韩掌柜这样的掌柜找,有什么可奇怪的?老交情了嘛。
韩北关瞧着云淡风轻,可也着急了,自从开了门,一旦营生都没做。倒是库里不知道放了多少料子,都是开好的,只说再等等,再等等,可到底是在等什么。
等什么?
等行情,也在等机会。
如今翡翠这玩意没那么追捧,做这个生意的,独此一家。这一行业里,没有什么情况。但是如今这大环境这般萧条,不是还得等嘛。
等啊等的,等到王氏和刘氏出去买夏布回来,满眼的兴奋,“弟妹,你知道吗?庙学下来人在街上,敲商铺的门,叫大家只管安心做营生,说是有他们护城,城安然无恙。今儿街上可热闹了。”
刘氏灌了一杯茶,也跟着道,“可不是咋的?!别人再说我是信不过的,天庙说话了,那还能有错?!”
“那可不咋的?当年天庙那可是有移山填海之能的。他们说无恙,那必然是无恙的。”王氏双手合十,不知道跟谁祈祷,“庙学里好些跟仙子似得姑娘都出来了,就在街上,轻言细语的,哎哟……可人家说的话怎么就那么叫人信服呢。这以后呀,晚上想去外面转转,也是使得的。这半年,当真是把人都快逼疯了。”说着就拉着林雨桐看新买的布,“算着日子,大姐这月份可不小了,我寻思着,将来满月给孩子做啥?大姐也做不了衣裳,咱这手艺不好,绣花不成,不如侯府,但好歹是自家做的穿里面,舒服自在。”
林雨桐也跟着转移了话题,“原来是出去买这个布的,怎么不早说。我这里收着好些这个布呢,颜色比外面卖的还鲜亮些……”说着请了两人,又请了周氏来,翻箱倒柜的把布料给翻出来,商量着这小衣裳该咋做的事。
林雨桐一边应和着这边,一边也知道,找自己要钱的人很快就会上门了。
吴六娘能说动这么多人跟着从上山下来吗?
不能!
那么,她是谁的人呢?她是那个老娘娘――谢流云的人。
正说着话呢,门房打发人来说,宫里来人了。
来的是乌云,“公主怎么舍得你出来?”
乌云抿嘴笑,说话的声音比以前大多了,“公主说,别人那里就罢了,只您这里,她自己不能来,但必须打发我来,这是给您的帖子,公主的及笄礼请您为赞者。”
“荣幸之至。”林雨桐笑着接了帖子,“若是需提前过去的,告知我一声便是。”
乌云微微收敛了笑意,低声道:“只宫里和宗室而已,没有大办的意思。”
不大办?
乌云看了林雨桐一眼,“乡君不是外人,告知乡君也无妨。庙学的老娘娘前几日打发人来说,她想回宫主持这及笄礼。”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