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凉薄的眼尾微微勾起,视线肆无忌惮的在院子内扫视一圈,嫌弃十足“毕竟这破地方我实在住够了。”
“还有…我从没见过像哥哥这么穷的人。”
明明是很轻的一道音,却仿佛要将人的自尊碾碎在尘土里。
但迟寂却发现,他好像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反而多了几分惧感。
怕…她真的从他的世界消失。
那天煎熬的等待,心痛到简直难以呼吸。
“对,我确实很穷。但……以后……。”
“别以后了。”
迟寂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张扬的声音打断。
随即,数十个黑衣保镖直直冲上来,站在一边。
气势骇人又磅礴。
保镖自动让开一条路,夜肆迈开腿从中央走过来:
“姐,你分个手未免太磨叽了吧!是不是这男人舍不得你。”
“看不出来啊?迟寂,你还有当舔狗的天分啊!但就你…连跟我姐当舔狗都不配。舔狗还有三六九等呢?你就是那个最低等。”
迟寂视线在在周围报保镖中扫视一圈。
指尖颤的厉害,可能已经疼的太过麻木,反而没有多大感觉。
夜倾垂着眼,听到他弟的话,昨天那种不耐的感觉又来了。
“够了,肆肆,昨晚我跟你说的话你应该还没忘”。
大少爷一哆嗦,不舒服的撇撇嘴“没忘,姐,但你…不都要甩了他吗?还不让我说两句……。”
夜倾目光逐渐冷淡,看回去“我说过的,我可以,你不行。”
夜肆自然知道他姐莫名其妙的独占,这一刻,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他姐以后会后悔。
一定会。
这种预感强烈又磅礴。
大少爷摇摇头,很快回神。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他姐啊?一向不吃回头草的人……是不存在后悔的。
“好了,姐,既然跟他说清楚了,也羞辱他了,就走吧!这破地方我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但迟寂却觉得第一次像隔了一道天谴。
夜倾重新抬眸,本准备的一大堆羞辱的话现在好像说不出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