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榕:“所以呢?”
黄榕坐在了沙发上,于是邢修有了一个视觉的错误,仿佛黄榕除了腿和圆圆的臀部外,她的脖子下面全都是胸。
邢修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黄榕身体赤裸又灼热的盯视:“那个案子的公诉人是你的爱人。”
黄榕:“所以呢?”
邢修:“我认为,当时参与这件案子的机构人员,都有徇私枉法的行为。”
黄榕:“所以呢?”
这个女人!邢修干脆说道:“我不想让你有‘接近我却又实质伤害我’的那种感觉。”
邢修觉得自己这个想了很久的理由再好不过了。黄榕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如果今后李文玉的案子被追责,楚源自然是难辞其咎的,推动追责的人又是他,那么届时邢修该怎么去面对黄榕呢?
黄榕终于释怀了:这个邢修、这个小年轻!他是对自己怀着感情的,只是他不知道该在自己和“自己婚姻生活里的另一半”中该如何去抉择,终究还是觉得难以面对自己。
黄榕心里地轻轻笑了笑,说:“我是我,我是独立的。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邢修:“可是……”
黄榕:“没有可是。”
邢修迟疑了一下,给黄榕道歉说:“我知道了。我错了。”
看着一脸愧疚的邢修,黄榕问:“是一件什么样的案子?”
邢修将李文玉的案情说了一遍,着重的说了夏季才当时在案件中起到的作用。
黄榕说道:“前天常委开会,夏季才忽然增加了临时议题,认为半间房镇要大开发,讨论半间房后店子村的搬迁事项。半间房镇的后店子村前些年经常遭灾,尤其是那里有个叫老炮台的村子,许多人当时很不情愿的搬到了下面,这才多少年?好不容刚刚缓过劲,现在又要他们搬迁,简直就是抄他们的家。我要求这项工作应该留待去半间房开过现场会后再决定,夏季才非常不满意。”
邢修:“他不满意什么!他是书记,但你是副书记,还是县长,你不仅要对县委负责,还要对全县几十万群众负责。涉及一个村的搬迁哪能是开会一句话的事情!”
黄榕又说:“咱们一个副县长是挂职来的,现在离开了,上面让上报新人选,城关镇书记作副县长这个提议是他提出的,我也认为可以,所以大家取得了共识。然后是张韦水接替了城关镇书记职务,这个虽有争议,但在合理的范围内,倒是在谁取代张韦水的这个人选中,分歧很大,他提议的是镇副书记蔡树伟,我提的人选是副镇长张一鹄。”
邢修与蔡树伟和张一鹄都接触过,说道:“我和张一鹄共过几回事,这人比较踏实,而且我从来没有听别人说过他的什么坏话,关键是张一鹄也没有说过别人的什么坏话,这就很难得。张一鹄和张韦水应该能配合将工作做好。”
黄榕:“但是他和你说的正好相反,夏季才说现在社会上的什么传言都有,都是说的张一鹄的坏话,还说张一鹄水平太低,每一次听他汇报工作,从来没见他能将几句话说清楚。”
邢修皱眉:“这不符合事实,难道张一鹄一见到夏季才就口吃?当镇长只要会干工作就行,又不是到县里当宣传部长到电视台当播音员,还非要能说会道。”
黄榕说道:“你的说法和我的想法一样。”
邢修颇有含义地说:“我在心里和你总是保持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