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小的时候,这里是祠堂,他依稀记得有几间破烂的房子,房子的瓦檐向上翘起,鸟一样的姿态。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房子不在了,像一个人逐渐老去的过程,模糊得缺少痕迹。而那族碑上的字迹也日渐风化,难以辨认。罗德仁想起先人们。作为罗氏家族的象征,这块石碑的光彩正在消失,时间让一切变成历史。现在,自己家的土地只剩河东,而河西,罗德政家的大院巍然矗立。那只是父亲对那个二杆子罗宗和开的一个玩笑,而那个玩笑的结局却永远根置于他的生命,如一块巨大的石头绑在他的心上,每走一步,他都感觉心慌气喘。他抬头,凝视着罗莆河岸的土地。罂粟正旺盛地成长,像大片的火烧起来,闪烁着红色的绿色的火焰,只有偶尔的角落里,才耸出一簇恍若异类的玉米。罗德政跟罗德仁一样,也把土地租给别人种罂粟,然后收购回来,加工,再卖出去。可是罗德仁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