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竖起右手的食指指着他惊呼,“你是说……听……”后面的话哽在嗓子眼里,被激动的情绪挤压得发不出声音来。没错,那栋危楼平时看来好像破破烂烂普普通通,可是如果真的走进那里,保准被里面先进的功能吓得目瞪口呆。尽管他们进进出出轻松简单,但是如果没有住户的容许,那么外人连二楼都上不去!她激动的手都在颤抖,大脑飞快的转动,如果这些酒是听的话,那么那些人怎么上去拿到的呢?心中擦出了希望的火花,她还没有来得及多于兴奋,就又被恐惧所占据自己的情绪,她不得不考虑事情的两面性,“如果不是呢?”她害怕再经受一次打击。希望继而失望,伤上加伤的痛她不敢尝试。
挑眉,他摊开了双手,将所有的决定权都交在了她手上,“你决定,你说去,我们就马上过去,你说不去,我就把这件事情忘记。”
“这……”她忽然感到心很沉重,做过那么多大的决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不知道如何是好。正在为难之际,何心美坚定的声音从他们中间冒出:
“去。”听了他们半天的对话,她才消化完他们话中的信息,但是,她却勇敢地做出了他们两个人不敢做的决定,握紧双拳,她目光坚如磐石,沉声道:“为什么不去?只要有一点点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他们两个人对视一眼,听到她这个话更迟疑了,谭惜泪想了想后,给她预先说出了不乐观的可能,“我们可能会一无所获。”含蓄的说辞,尽量不去触动美美受伤的心。
“我不信。”她硬声的吐出这三个字,灼热的目光扫过他们两个人,“我不信她死了!”她始终相信听是善良的,所以不会忍心的死了让他们伤心。
“好。”她的决定如果下了,那么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更改。路砚叹气,目光落在了蔚蓝的天空。他们都希望听还活着……
上周他去了阿塞拜疆偷偷地去了沈夜尊的住所,惊讶的发现他所有的画具都不见了,而假装做路人甲的与他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终于明白,遗忘的不过是记忆,绝望的爱情已经深深的烙在了那个人的心底是一辈子的痛苦。
智商200的男人居然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摇摇摆摆,那张如同行尸走肉,面目呆滞的男人,让他怎么能将这个人重叠成曾经是那么的神采飞扬,意气挥斥的男子!
至于凡儿经过那个事情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学校,甚至连电话都没有给他们打一个,就此消失了行踪。
希望听还活着。希望美美这次再能说中!他终于明白了Archfiend说的那句话,听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信仰!对他们来说也是重要的精神支柱!闭上了眼睛,他点头同意,轻轻的吐出了一个字:
“好!”
他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就算是他们的幻想也要自己亲手打破,也不要给自己留一辈子的遗憾。
——听,求求你……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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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终结:第三章 镜子——你是谁?]
而当他们都站在那个危楼前面的时候同时停住了脚步不知该前进与否。三个人迟疑的你看我,我看你。
“上去?”谭惜泪询问他们两个人。
“嗯。”好半天,何心美才重重的点头。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结果如何。
“那就上去吧。”路砚心情沉重,每跨出的一步都感到好像灌满了铅。万一不是的话,他又该怎么办?
埃里克刚一打开电梯的时候看到了他们三个人眼中飞速的掠过一抹诧异,随即又恢复了平时的冷漠,压低了鸭舌帽,他勾下头直接操作电梯,不发一语。
“看到我们很奇怪吗?”谭惜泪尖锐地捕捉到了他眼中的流光,若无其事的在电梯直升的时候平淡地问他。
“你们很久没来了。”浓重的法语口音,毫无情绪音调起伏的找出了无懈可击的理由。
谭惜泪看他,想要继续问下去也不知道该拿什么借口说事。看了他一眼,刚好电梯到了。她的注意力一同路砚和何心美两个人全都放在了电梯门后的世界。
他们多么希望在电梯缓缓打开的瞬间看到展听雨穿着宽大的睡衣揉着杂草一样的头发,一边打哈欠,一边睡眼惺忪的对他们咕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继续睡觉了,别打扰我。”
这样的情景在他们脑海里演练过千万次,不要,不要让他们再陷入绝望的深谷。
电梯门缓慢的打开,熟悉的景象映入他们眼帘。只是,这一刻他们都开始情不自禁的在发抖。破碎的玻璃还在地上散落一片,整个房间都是死气沉沉的灰蒙蒙。他们静默,跨出了电梯茫然的站在那里,心中百味沉杂。明知道来到这里应该是这样的情景,还知道这个结果一定是在料想当中,但是,为什么心里面就是那么的难过?
心脏被揪在一起的疼痛。他们走过一地的碎片,迟缓的站在客厅里一动不动。谁也不敢打破最后残存的幻想,说出既成事实的结论。角落的钢琴落下的是一层厚厚的灰尘,就连他们每走一步地上就立刻烙下一个脚印。久无人居的气息窜入他们的大脑,给他们带来的都只有一个信息……
“她,一定还在睡觉。”何心美的声音都在颤抖,不住在四周飘荡的眼神,显得那么无助。她说着就要进听的卧室。
“美美……”路砚拉住了她的手,神色凝重,痛心的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