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山没辙,挂了电话后找郑雪说情。
郑雪:“我不管。”
“你哥有难你怎么不帮忙?”
“他最大的难就是自以为是,宋唐好容易成长起来不依他,我再掺和不成了帮倒忙了么。”
“可聚生的事儿已经给过他教训了。”
“事儿跟人能一样么?”
余山:“你不是只认宋唐当你嫂子么?”
她在灯下剪指甲,满不在乎:“那是以前,早知道他混成这样,大学那会儿我就阻止他俩。”
隔天宋唐上班,在茶水间碰见胡小林。
胡小林见她泡了咖啡:“没睡好?”
她没出声。
胡小林想起头天晚上的事儿:“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就喜欢闹来闹去。”
宋唐问她:“您结婚几年了?”
“十几年了。”
“一直都很相爱吗?”
胡小林笑:“爱不爱的事儿早就不聊了。”
“那聊什么?”
“家长里短,鸡毛蒜皮。”
她又问:“吵架吗?”
“吵架算轻的,常常恨不得踹死对方。”
“那还怎么过?”
胡小林又笑:“没办法,和好的时候又很好。”
她不说话了,不知道想什么。
难得不忙,胡小林陪她站了会儿:“一开始哪哪都挺好,时间长了哪哪都不好,最烦他臭袜子乱
扔,多少年都不改变。”
宋唐想了想,郑雷倒是没这毛病,常常连她的袜子一块儿洗了。
“懒得跟猪一样,吃饭不洗碗也不爱运动。”
她又想,郑雷不但洗碗还常常做饭,还爱跑步,一周至少两次。
“爱吹牛,没有的事儿说得跟真的一样。”
她还想,通常都是别人夸郑雷牛,他自己倒是不吹牛。
问胡小林:“十几年了,怎么忍下来的?”
胡小林看了看她:“除了缺点总还有优点,每个人都一样。”停顿两秒,“他没有吗?”
宋唐想了想,又打住,回一句:“没有。”
胡小林笑了好一会儿:“能跟一个优点都没有的人在一起十多年,你也是个人才。”
拍拍她的肩,回办公室了。
走两步又转头:“过几天开大会全市戒严,公司要紧的事儿都推后了,趁这机会歇几天吧,回头
有得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