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摇头不知,只道:“我只知道拍摄日期要拖延,不知是这个缘故。”一般人听不出话里存了几分的怪罪之意。
晴倾也是听不出来的,但这无关紧要,女儿家向来不许多问多说,她一心做着手头上的事,费环对于现场有两位女性在,即刻选择避开,于是找了个给她们买咖啡的借口便离开了。
一些值得瞧见的戏码却巧都被任天齐避开了,他一进屋见到两个女人,满是奇怪,依依上前拥他,又转来问他二人:“我是否要回避给你们二人世界。”
天齐摇摇手说:“我过来看看,并没有什么事,还得回公司。”
二人对视,有些奇怪的电流,不说话只对视几秒,任天齐便离开了,依依转进屋里来重新坐下:“来看你的?怎么不同你说话?”
“或许不是来看我的。”她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
“听说你去公司了,公司的美女可多吧?”说着她微微叹息,晴倾转头看她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只是提醒你,还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做任太太好,外面的世界太过复杂了,你会接受不了他所处的世界。”
“是花园吗?”她怎么觉的都是苍蝇。
费环回来时,手上确实拿着两杯咖啡,依依还在说,不时也要费环配合进来,他做为男人不适合聊这八卦,但是为得她的心他会点头附和几句:“男人嘛,应酬难免,但真心是只对一人的。”
依依瞪了他一眼,他又解释说:“不过百花丛中难免花了眼,心中把持不住也要理解是吧……我不同,等世上的那么一个人出现,愿与我清静的生活,不受这纷扰世界干扰,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唉,天齐我认识了他久,我知道他,底下的员工哪个单身的不爱暮他,可是虽都觉得这么多年他是一直一个人,但逢场作戏的也不少,我不知道他有几分真心几分作戏……”眼神带着迷离,依依一半要引晴倾怀疑,一半自己也陷入曾经的某个温柔时间里。
晴倾越听越奇怪,伸手将那咖啡灌下一大口,却一脸皱起来抬眼问费环:“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难喝?”
依依停止挑拨。
可听到这也够了,晴倾的眼中已闪出随时放出狗来咬人的光芒了,今天一天的心情算是被破坏了,唯一可弥补的就是:原来有一份可做的事,做现代的女性感觉是这么棒!
下午天齐从公司过来接好下班,晴倾上了车依进他的怀里问他:“你可否也想着‘只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呢?”
“我书读的可没你多……不过你越来越不像理科生了,还有今天怎么了?是依依和你说了什么,还是费环为难了你,工作不顺利,还是学校问题?”
“他们都没问题。”
“但你不开心?”
“是,我这里有问题了。”她抚上胸口。
“还有不舒服的地方?”任天齐让老陈改方向去医院,晴倾连忙制止,天齐道:“你很小就开始半工半读了,身体还没长好怎么可以工作……”谈此话自然要涉及其父母,如今也是他的岳父岳母了,天齐不好说下去,只摇头继续说:“这衣服不比现代的时装,一针一线都费眼,你只管画图或指导,其他的由他们的人来做。”
“我正想说,做我力所能及的工作感觉很好,那费老板也问我,以后要不要继续到他那边工作,我想问你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
“是,不该在外抛头露面。”她能理解。
天齐却她低了头,也许想起了前段时间的新闻,怕自己没有相信她,她失望了,便只好说:“工作有很多,慢慢的找,再说我费环那里的人如何对你我是听盖伦说了,所以若是一定要在他那里工作,你要让我想想,更何况你现在还有学业,等这部戏结束后,毕业后若你不继续读,那再来想想工作的事吧。”
也是,还有这么多的事要先做完呢,到时候……到时候小晴就回来了,她还是多点时间留在天齐身边和他相处吧。
“你同依依熟了?”
“那不叫熟。”她给了她那么多的负面信息,她更没有喜欢她了,想起裘依依说他们认识很久了,晴倾推开任天齐说:“男女授受不亲,你以后不要随意碰我,更不可以……亲我。”
他随手拉下隔帘将她重新扯进自己的怀中,想着当真不能再由她了,一个人胡思乱想一堆也太危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