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起,放在粗壮柳树的最顶上。 春日暖阳,隔着树桩抽发的纤枝柳条,细细地晒着我潮湿的鳞片。 我不动声色地趴伏着身体微露出分叉的小舌,觑了一眼来往的行人,阖上眼睛享受阳光。 哦,对了,忘了说,我是一条青绿色的小蛇。 两百年了,我依旧化形不得。姐姐们恼我不能化作女童陪她们玩耍,几条小蛇化作人形结伴去泛舟采莲。唯独娘亲喜欢我这般软塌塌的蛇样,喜欢我粘着她,蜷起身子绕在她的手腕或颈上。我自然也喜爱我娘亲,喜爱看她暗黑竖瞳里流露出的浓浓爱意,水波漾起就不再平静无澜。 娘亲为我取名幼青,自我有灵智起,她便一直常伴我左右。不过,我娘亲的鳞片不是青色,而是坚硬得透着冷光的白色。 我也不是青色,我是青绿色嘛,又不是纯正的青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