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闹鬼那晚的白天,寒寒才去鹤居大闹了一场……
这么一想,慕容懿自然能猜出是寒寒动的手脚。
会被慕容懿发现,寒寒一点都不奇怪,若是有人在他的王府里动了手脚他都不知道,那他这个摄政王也就不必做了。
此时寒寒皱着眉伸手打掉慕容懿的大手,撇撇嘴:“那我下次换个整治方法,嗯,换个你不认识的。”
“呵”慕容懿低笑一声,也就这小丫头能把算计别人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了,忍不住伸手捏一下寒寒的小脸,“不用你整治她们,本王自会替你做主。”
寒寒几乎被慕容懿那一笑迷花了眼,嘴巴张成0型,大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你…你竟然笑了!”
进府这么久,这厮除了讥笑、嘲笑、嗤笑之外,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从没如此满脸愉悦的笑过,顶多也就是眼中带上一丝笑意,脸上仍是一副板砖的样子,嗯,一副雕刻的很精美的板砖。
此时见慕容懿笑了,寒寒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小脑袋凑过去左右瞅瞅,伸手再在他脖子下面摸摸,嘴里嘀咕:“严丝合缝的,没有痕迹啊。”
慕容懿被她摸的喉结滚动一下,忙侧头躲开:“你摸什么呢?”
“缝隙啊,贴上人皮面具不是都有缝隙吗?”寒寒眨眨眼,收回爪子,歪着头继续瞅。
慕容懿脸一黑:“你认为本王是假冒的?”这小丫头又该欠收拾了。
寒寒点点头又摇摇头:“你现在这么黑着一张脸,不像;但你又时不时的行为怪异,感觉很像。”说完小手摸摸自己的下巴,一副思索的样子,“难道你没觉得你这两天很反常么?”
慕容懿额头拉下一排黑线:绕来绕去说了这么半天,不就是想知道他反常的原因么?
但是,想起昨天的美味,慕容懿耳根泛红,他能说他反常的原因是因为她么?
他现在好像中毒一般,看到寒寒脑袋中就勾勒出那极致愉悦的画面,想到小丫头以后是他一个人的,两人终会真正的融为一体,心底就无比柔软,这是二十九年来都不曾有过的愉悦感觉。
如果说当初在留村时,寒寒给他的只是一抹让他不忍放手的温暖,那么,现在寒寒就是他冰冷人生的解药,已经与他的血肉融为一体,不可拔除。
尴尬的咳一声:“胡说八道什么,本王几时反常了?”本想说的严厉些,但是看到寒寒那灵动的眼睛,语气就不自觉的柔和下来。
“看看,说话的调调都变了,还说自己没反常。”寒寒得意道,眼尖的发现慕容懿耳根处的红晕,“哈,看看,你脸都红了…”如同痞子般靠近,哥俩好的语调,眨着一只眼笑问,“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
慕容懿一囧,仿佛又看到在留村时,那个极度厚脸皮的小丫头,正满脸戏谑的调戏变成小孩子的他,心里一激灵,立刻低头靠过去,温热的气息洒在寒寒细嫩的小脸上,看着上面起了一层细密的粟米粒,眼中划过一抹笑意:“你觉得本王会做什么坏事?”如同往常冷魅的声音里,奇异的多了一丝邪魅。
寒寒脸一红,慌忙缩着脖子退回去,瞪他一眼,干巴巴道:“好好说话就行,靠那么近做什么。”
“本王见你靠过来,以为你想说悄悄话呢。”慕容懿眼中笑意不减,这些日子的相处他算是发现了,你要是表现的脸皮薄了,这小丫头的脸皮就能比城墙还厚,你要是真的脸皮厚起来,她反而嚷嚷着男女授受不亲,脸皮变的比纸还薄,分明是纸老虎一个。
寒寒磨磨牙,心里腹诽一句,谁想和你说悄悄话!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厮还这么自恋呢!
慕容懿见寒寒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唇角忍不住勾勾,想起寒寒下药的事,眉眼一沉:“慕容暖算计你了?”这小丫头不是小气之人,若是言语上的冲突,她必定会当时反驳过去,绝不会背后算计,除非对方先算计了她,她才会还击。
提起慕容暖,寒寒的脸色也沉下来,点点头:“在我坐的蒲团上面下了春药,害得我几乎出丑,是不是她做的手脚我不知道,但她绝对知情,很可能还是帮凶。”
春药!只听这一个词,慕容懿整个人的气息一变,如同九幽地狱般冰冷阴沉的气息流泻而出,眼中划过一抹嗜血,唇边勾出残酷的笑意,妖异的如同盛开在黄泉路边的接引之花,准备随时吞噬掉过往之人的性命:“好,很好,竟然将本王的话当做耳旁风!”竟然敢给他的小丫头下春药,简直该死!
晴空碧霄心底一惊,知道主子发怒了,刚要请罪,耳畔就传来慕容懿冷魅的声音:“护主不力,自去刑堂领罚。”
“领罚?”寒寒本来也被慕容懿突然改变的气息惊住,到底知道不是针对自己的,也没有多害怕,此时一听他竟然要罚这对姐妹花,顿时炸毛,“你为什么罚她们?不行,我不同意。”
“她们负责保护你的安危,竟然连你的蒲团上被下了药都不能察觉,不该受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