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纤露他们对面还坐了一男一女。接着,朱雨深认出来了,对面那个男的。应该就梁纤露曾提起过的那个歪嘴。那人曾经试图强行把翟苏云的现女友梁莺弄到手。而梁纤露又吊翟苏云的胃口吊了好长时间。那么。梁纤露怎么又和歪嘴坐到了一起共进晚餐呢?
朱雨深一时搞不清,他觉得世间的人际关系是最复杂的,可谓盘根错节。他不想管那么多了,所以他及时转过脸来朝别处看着。
又等了几分钟后。朱雨深有点着急了,他想回超市找到肖蓉催一下她。然而此刻,梁纤露他们四人赫然来到了他的面前,原来他身边的那辆车是他们开来的。
只见那个歪嘴一马当先地冲到车上启动车子。梁纤露的目光与朱雨深对视后,朱雨深觉得有点不自然,但他还是下意识地朝梁纤露点了点头。
梁纤露那涂得血红的嘴唇一歪,似笑非笑地说:“哎哟,这不是十五中的大朱老师吗,你也约了人在这吃饭啊?”
朱雨深跟她说自己是来超市买东西。接着。他逐一看了一下另几张脸。那个粗壮的男子也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就上车了。
另外一个女子却显得比较腼腆,她侧着身子对着朱雨深。这让朱雨深感觉比较纳闷,他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竟然惊奇地发现这个女子正是梁莺!
不过。她比前段时间在船上所见的那个样子要漂亮,要新潮多了。她的装扮已朝梁纤露看齐,那长长的假睫毛,、白色的丝袜,无不昭示着现代气息。
朱雨深盯着梁莺看,同时他的脑子里也在思索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梁莺和那个歪嘴一道出来聚餐,这事与前面他所了解的情况有一些冲突。
正愣了神时,肖蓉来到他身边白了他一眼,说:“你怎么回事啊,盯着人家美女看,而且眼睛都看直了?你跟人家走吧!”
朱雨深尴尬地笑了一下后,他便帮肖蓉拾起了东西。这时梁莺也迅速地钻进了车子,朱雨深发现的她的腮上已经红了。
等车子开车后,朱雨深对肖蓉说:“刚才这个女的,就是我那个学生翟苏云的女朋友,她是个哑巴。”
肖蓉说:“噢,翟苏云,他上次来过咱们家吧?他的女朋友是个哑巴,对,这事好像听你说过。吔,他们的条件还不错吗,晚上开着名车来这个大饭店吃饭,真不错!”
朱雨深说:“今天和这个哑巴来吃饭的并不是翟苏云,她是和别的追求者一起出来消费的。”
肖蓉说:“哟,不错嘛,一个哑巴还这么能折腾!翟苏云可能想不到这些吧?”朱雨深此时又觉得可能是自己多想了。
一连多少天以来,朱莹的心情似乎都不大好,其他人找她讲话时,她整个是在打冲。又到了一个周六,早晨一起来,朱雨深发现天气很好,他想再去柳林那里走走。由于见着梁莺和歪嘴的那事,他原先是想这几天去见翟苏云的计划便取消了。
当他在柳林里转了圈以后,竟然发现朱莹坐在林中的石凳子上在看上画几笔。见状,朱雨深便凑了上去。
他贴近朱莹后,朱莹连忙把书本合起来装进了袋子里。朱莹说:“大朱,你干吗搞突然袭击呀?人家在写学术论着呢。”
朱雨深说:“我袭击你干吗?有必要吗?难道我要剽窃你吗?”
朱莹瞪大眼睛说:“我的肉吔,本美女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你可别惹我!”
见朱雨深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朱莹便挪了挪,让出了一点位置,并用一张报纸垫好。她点了一下位置对朱雨深说:“坐吧,反正今天没啥事,咱们俩又在这撞上了,撞上了就多叽歪一阵子呗。
你可别嫌我小朱烦人。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想啊,你在家和你们家婆娘之间肯定也没有多少话讲,因为她懂多少东西呢?哪像我小朱,梁纤露等美女或才女,语言中流露的可全是哲理的火花呀!
不过有时我也比较郁闷。上次自从金君请客吃过饭以后,我的情绪就一落千丈。但想来这事也靠谱,爱谁谁和不爱谁谁都是不能勉强的。
话说当天,金君在新街的大酒楼摆宴席,咱们办公室的几人,加上毛娜、武凤以及梁纤露等都去了。
一落座。毛娜就迫不及待地坐到金君身边。说话间她还不断用身上的肉蹭金君。梁纤露也当仁不让地坐在了金君的身边。她是我临时叫来的。
但她来后和金君一照面,就颇有一见钟情的感觉。他们两人零距离地说着笑着,相互往对方嘴里碰着气。这种现象让咱们几个女性非常之不爽。
最气的人是我。要知道这顿饭虽然是金君做东,但前前后后都是我在张罗着。先是叫这个叫那个。营造气氛;到饭店以后,我又在边上伺候着他们吃喝拉撒,买酒水、买烟、结帐全在里面了。
但结果却成就了别人的好事,你说我气不气啦?金君这个兔崽子也贼不是东西,他一见到女人就活了。整个酒席上他都咋咋糊糊的,吹得吐沫直飞,动不动就把毛娜她们三个女人逗得大笑。
老方他们几个男人,也是用一脸讨好的相对着金君他们。因为吃人家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呗。
我的肉吔,我是狂看不惯他们。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让金君破费请吃了。结果忙得要死,还落不到一点好。
金君这人的定力也太差了。我那天下午只是随便说说的,他就真的砸了一笔钱出来摆一桌。按道理说,他那也是第一次来咱们十五中呀,咱们大小朱都是他的老友。咱们应该尽地主之谊请他吃一顿才对啊。
这个败家子,一点挣钱的本事都没有,但糟蹋起钱来却一点不含糊!我真为他们金家的将来担心。你说,要是金君的老头子金胡子哪天挂了,金君凭什么本事守住金家的财富?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有钱人实际上搞的都是败家子式教育。金胡子辛苦地、工于心计地拼命挣财富,却是准备着让他的种来消耗这些财富的。
所以一开始,就把他的几个种打造成花钱祖宗,心志也都搞坏了。尽管金君的情况有点不同,他是后来和金胡子相认的,但他也没被金胡子打造成好人。由于经历特殊,他反而显得不伦不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