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半晌之后,才发现好像不对,有人的温度。
乐诗顿时抬起头来,这才发现是居沉,居沉依旧熟睡着,只是他的面庞很安静,像是一个沉睡的男孩子,没有一丝的阴霾,只是眉毛轻轻皱着,这样的面庞乐诗知道是缺乏安全感的睡相。
乐诗只是轻轻的把脑袋很快的,离开居沉的怀抱,只觉得一张脸实在是红的漫天。
乐诗轻轻的别过脑袋,趴在床的一侧动都不敢动,双腿交叉移动,只觉得膝盖那里痛彻心扉,她嘶的一声。
冷抽了一口气,膝盖那里实在是太疼了。
就在这时,居沉突然醒了过来,居沉睁开眼睛,看了乐诗一眼,突然裂开嘴笑了笑。
这个时候的居沉,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乐诗看愣了,从来没有看到居沉如此没有心机的一面。
可是居沉直起身来,揉了揉乐诗的脑袋:“怎么了……”
小华有些不好意思的又慌张的转回身去,把脸埋得低低的。
真是丢死人了,那天晚上自己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会睡在他的身上?明明记得自己,只是睡着了而已。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不要过了,真的不要过了,在这个样子,还怎么好意思说赶人家出去,恐怕人家都巴不得出去,把人家的便宜都给占尽了吧。
看着乐诗像个鸵鸟一样的姿势,居沉只是笑了笑。
直接站起身来,转身走了出去。
窗外有一片落叶,吹到窗户的玻璃上,突然落了下来,远处一群鸟,披着白色的羽毛飞了过去,声音尖尖的,有着悦耳的声音,像是银色的铃铛相撞,发出那种脆脆的,悦耳的声响。
太阳明媚的洒在玻璃上,投射进来,照的屋子里明亮亮的,一切都这么美好,看样子昨天的阴霾,好像散尽了。
一只不知名的鸟儿轻巧的落在玻璃上,梳理着羽毛,尖尖的嘴唇有着红色的印记,看样子好极了。
居沉看着乐诗有些羞红的脸,不知道乐诗在想些什么,随即笑了笑,也没有放在心上。
过了半晌,乐诗才转过身去,默默的掀开被子,她赤着脚,突然一双拖鞋放在面前,她吃了一惊。
“穿拖鞋下去吧,总不能光着脚走在地板上,会着凉的……”
乐诗不得不承认,居沉温柔起来,真的是一只野狼都能感动,更何况自己是一个女人呢,心里这么想着,便也开通了很多。
乐诗只是表情淡淡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穿着拖鞋,动作很缓慢的走向门口,突然停住,看了一眼居沉。
一连几天的相处下来,乐诗对着屈沉有着说不出来的情愫,那种似有若无的抗拒,夹杂着一种莫名的情感一直藏在其中,让她欲罢不能,停留在他的怀抱,深深眷恋,一时之间,让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那屈沉对于她这种情绪似乎视而不见,一直秉性着他的列行公事,每天呵护的照顾着她,一直到开始上班。
对于和法国合作的这个项
目,屈沉内心总觉得有一点说不出来的那种感觉,似乎有点怀疑,却又找不到一点头绪。
杜姐的为人他又不是不知道的,历来这么多年,在公司里即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她也不可能去这么做!
虽然心中有着这样的怀疑,可是他却不敢打草惊蛇,毕竟事情没有到最后的关头,谁也不能胡乱指证,假如随便诬陷了别人,岂不是有一点不好,到时候别人说出去对他的名声也是有所折损的。
所以对于这件事情,屈沉只是藏在心中却不露声色,暗中观察着,只要找准时机,定当一举歼灭。
自从乐诗休假完,重新来到公司之后,穆婷婷变得愈发殷勤起来,即便是在工作的间隙,也会有事无事的在她的面前转悠,关心的询问她是否,有什么需要她帮助的地方?每每这时,乐诗都是笑而不语,内心感激不已!
而屈沉更好像是一个没事人似的,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全神贯注的处理着他的事情,眼睛却似有若无的飘向乐诗这里,早已将她这里的状况尽收眼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屈沉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杜姐这件事情还需从长计议,万不能当场断定。
处理完了公事,伸手按了按酸疼的臂膀,屈沉悠悠的站了起来,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只见上面赫然指向下班的时间。
看向仍旧忙碌不已的乐诗,嘴角绽开一丝宠溺的笑容,这个样子才乖嘛,才是一个做事的态度。
看着仍旧在她面前喋喋不休的穆婷婷,屈沉知道此时出去,恐怕有点不妥,索性便坐下身子,又重新拿起文件,规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