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无少女。杨彻在心中默默想着,又继续道:“我本来想把你制住,直接在你身上画符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李雨竹微微一颤。
说完之后,杨彻转头便离开了,石门重新锁闭,石室中重新陷入沉寂。
杨彻最开始有些担心,李雨竹会不会玉石俱焚,直接把封魔符连自己一块掰了,同归于尽拉倒,后来回忆了一番李雨竹少女时的表现,觉得并不会这样。
她不会求死的,原本杨彻以为她在向域外天魔许下愿望之后,得知真相的时候就会求死。但她没有,她有想杀的人,那对李殊云如若实质的杀意,并不因为双方如天渊一般的修为差距而减弱。
更何况那个时候,她是完全没有希望的。
自己即将成为祭品,许下愿望却差错杀死了自己真正的亲人。
域外天魔甚至告诉她,被诅咒死去的人无法轮回。
死是容易的,承受一切活下去才是艰难的。
在那样的情况下,她甚至没有要求域外天魔快点动手,而天魔也就在那面无表情的等着,等着她情绪崩溃,但到最后什么也没有。
至于域外天魔为什么要将她扔入深潭,为什么刚好瓮魔又沉寂在那潭深水之中,在李雨竹的记忆里,她对此也并不清楚。
杨彻知道李雨竹猜想过,或许瓮魔是域外天魔要继续折磨她的更进一步安排。
但又怎么样呢,她不怕折磨,无非是再被折磨而死去,但现在起码自己还活着,瓮魔也教授了她功法。
有时候她希望域外天魔把自己忘了,给她足够的时间,成长起来先杀了李殊云,之后自己再怎么样也无所谓。
所以杨彻知道她不会死的,就算自己把封魔符画在李雨竹身上,她也不会自杀的。
李雨竹的生命于是变成一把预定了目标的快刀,自己会如何崩碎和污染是无所谓的,只要在那之前能痛饮李殊云的鲜血,她就会感到满足。
虽然杨彻已经这样判断,并且深信自己有把握,但十来天之后,他还是出门看了看骨灵老鼠们经常游荡的地方。
果然,它们还是有人喂的。
李雨竹喂这东西,本来是想对付二层的倒吊枯尸。其实也说不上是对付,只希望在对方吐出铺天盖地蜈蚣的时候,能有些灵宠能帮自己挡个分秒时间。
还好,她后来好像没再碰到那枯尸,要不然就会发现,现在对方不但能吐蜈蚣,还是吐千足虫,那数量足够把百丈长的一整条甬道填的满满当当。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李雨竹还有点忌惮虫子,杨彻觉得有点欣慰,因为这证明她还是有人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