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小孩子。顾希安笑着反驳。
还想说什么,玄关处传来一阵动静,妈,酱油葱蒜都买回来了。
鞋架上多了一双女士球鞋。
廖栩愣了愣,又问:是姐姐回来了吗。
激动里带着些不敢信的忐忑。
顾希安从厨房探出脑袋,调皮地眨了眨眼:是。
快去吧,他们姐弟难得孩子气,廖玲看着高兴,悄声耳语,听说你要回来,他在家守了两天,左顾右盼的。
二十岁的大男孩,愣在原地,脸上透着傻气和呆滞。
顾希安走到他面前,踮起脚拍拍他的头,像小时候一样。
小栩,你长高了许多。她离开那年,他们一般高,而现在,顾希安要仰着头才能与他对视。
末了,不忘取笑一句:镜片好像也比原来厚了些。
这很顾希安,给个甜枣再补一刀,是亲近的人才享有的待遇。
被她调侃的待遇。
你很烦。
被指出弱点的人负气扭头,却挡不住手指的肌肉记忆,习惯性地将沉重的镜框往鼻梁上推了推。
廖栩是深度近视,上初中以后就是,外人看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算是学霸的标配之一。
许是小时候就说不过她,长大了总想扳回一成。
我看你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和以前一样
故作审视的眸光,他说得尤其认真。
嗯?
厨房间,廖玲在催调料了,廖栩应了一声,绕过她时,他淡淡道,一样漂亮。
很少听见他一本正经夸人,顾希安实在没忍住,扶着墙笑弯了腰。
妈妈,他一定交女朋友了。真会哄人开心。
我没有。廖栩矢口否认。
廖玲也不当真,好了好了,别挤在这儿了,我这都迈不开腿了,出去玩。
依旧是哄小孩儿的口吻。
和顾希安分开后,厉挺径直回了家,这个点爸妈都没在,也好,他得了清静,回房间洗了个澡就开始补觉。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暮色四合,若不是被电话吵醒,且得睡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