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声线混沌,被扰了清梦的人没什么好脾气。
干嘛呢,这才几点啊就睡觉。
扯着嗓子,电话那头的人半点不知收敛。
挂了。左右他也没什么要紧事。
等等,有事说。知道他说到做到,卓彻连忙喊停,我跟周可莹还有她爸妈吃饭呢,正巧碰见厉爸厉妈了,然后我就那什么了。
什么。
就说了你那什么什么的事了。
你给我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厉挺被他的磨叽劲儿烦得瞌睡都没了。
躲不过,卓彻心一横,索性坦白了:厉妈先问起你最近有没有情况,我就顺口一句,说你正追着呢
操。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他就给漏了。
厉挺沉下脸,语气冷冷:还有呢。
其他什么都没说,真的。电话那头的卓彻举手保证,我这不是来通风报信了么,估摸着饭吃完电话就打到你那里了。不过还好,你现在人不在阳城,电话里总能糊弄过去。
我在。
烦的就是这个,厉挺抓了抓乱发,思路全无。
什么?卓彻顿了顿,你一个人回来的?开车吗。
昂,一起回的。他有意模糊了主语。
彻底反应过来后,卓彻没收住激动的情绪,在酒店洗手间拍案而起。
干,谁跟我说不回来的。
五一连着周末放假五天,卓彻本想把周可莹送他的猫也带回来,一个人开车实在太累,就撺掇厉挺一起,才起了个话头,他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没想到,这会儿人都已经到家了,还饱饱睡了一觉,可怜他的小咪被锁在宠物店的笼子里。
行了,这兄弟不要也罢。
说漏嘴的歉意在某人的重色轻友面前全抵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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