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即墨已经淡然处之地拔掉注射器针头,连药棉都不擦,起身道,“你看起来似乎很想多要一点的样子。”
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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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陆的根本不听人话,转身就走。
阮棠只能朝他背影赌咒,“老子又不玩血咒娃娃。”
一整天的护理课程外加义务劳动,使得阮棠有些疲倦,推掉白小白的盛情邀请,匆匆往男生宿舍返回。
军院的住宿建筑非常阔气,整齐地排列了一百多幢大楼,全金属外部构造科技感十足,标准间两人共用,有独立的小客厅、卫生间与淋浴房。
阮棠走得很快,但站在金属门外时又情不自禁地停驻了脚步。
或许陆即墨根本不在里面。
他说过晚上有约会的。
整个军学院里晚上不出门浪的宅男,大概只有他。
阮棠对准红外光扫描身份卡。
金属门蓦然打开,从里面伸出一只大手,如同触手般孔武有力,又饱含黏人的吸附,卷住阮棠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拖入黑洞洞的宿舍之内。
然后猛地摔起门,同时有什么重重被压在门后,发出不停摩挲的被撕碎般的声响。
阮棠强行摁在门上,整片背脊压得极痛,臀部却被很好地抱着,方便他用腿卷住对方强有力的腰身。
“惩罚你晚了二十分钟。”陆即墨的声线亦如未开封的刀刃,摩擦出一种独有的钝然低沉的音色。
可他的舌却截然相反,锋利征伐,比攻城略地的战戟更加残暴。
阮棠只能挂在他的肩膀上,勉强吞吐对方的热情。
“粗鲁的狗东西,你把我弄疼了。”
迎来陆即墨闷声坏笑,伸手解开他的制服衣领,先把脖子里的戒指项链扯下来扔到一边。
脱掉了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的死对头的外衣,留下的是一对正处于荷尔蒙沸点的激情四射的身体。
几个小时后阮棠才能得空,柔软地趴在陆即墨的胸口,用指尖描画对方漂亮肌肉上的线条。
陆即墨神情闲散,偶尔弯一下慵懒的嘴角。
这种诡异的超越室友底线的关系,暗地里已经维持一年多了。
大二跨年舞会,陆即墨被他的oga恋人放了鸽子,外加他的基因检测被有心人从军院资料库泄露,证实出了15位帝国将军的陆家居然失算,一直潜心栽培的继承人居然不是顶级血脉,甚至连最普通的a都不算。
是一个货真价实的b。
就好像学霸的高考成绩从a档掉到了不及格一样难堪。
对于阮棠——这个处处喜欢与a作对,见到a就容易反胃的家伙来讲,却是件天上掉馅饼的美事。
陆即墨长得超帅的。
阮棠很难说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改变了意志,大一开学跟姓陆的做室友,原本超级不爽的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