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给蒙家出五两银子的聘礼真不少了,给自家大嫂省下了五两银子,就相当于他还了那五两赎身钱。
蒙春花爹一听就急了眼而口不择言,“溪水村离文家屯子这么近,你当我们都是聋子?文家屯子好多人都说你和钱寡妇睡一个屋里,那你早挣下了金记……”
阎四豹俊脸发青,厉声打断,“放屁!”
说完,他望向钱大双,“大嫂,我们走,我一辈子打光棍也不会要蒙春花!”
钱大双轻轻嗯了声,跟着阎四豹出了屋,傻小子,有你大嫂在,你怎么会打光棍啊,蒙春花不行还有别家的姑娘。
叔嫂两人快步走向荆门,身后蒙春花和她娘紧追不放,最终拦在荆门那儿。
蒙春花无比急切,“阎四豹,我真的看上了你,你别生气啊,就按你说的来,五两银子的聘礼!”
见多了歪瓜裂枣样的男人,蒙春花这时才醒悟过来阎四豹有多出众。
蒙春花娘狠狠地剜了女儿一眼,手伸得老长,也不怕闪了手腕子,“钱寡妇,掏五两银子,你走,文媒婆和阎四豹留下!”
钱大双心道,呵,真当非你女儿不可了,五两银子去奴婢市场可以随便扒拉过来扒拉过去。
是的,文老九曾经对钱大双这样说过,他本人之所以成了老光棍,就是嫌养活娘们麻烦,不如一个人自由自在。
阎四豹一下子看透了这一家子,“我在屋里该说的都说了,让开路!”
蒙春花看看她娘,转回头瞅了眼东屋,不管不顾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三两银子!阎四豹,你和大嫂说,我们家只要三两银子的聘礼!”
蒙春花娘扬手一耳光打在女儿的脸上,低骂,“见了男人忘了爹娘的贱货!”
揉了揉胀痛的手心,蒙春花娘又将手伸到钱大双面前,“算你们运气好,四两银子拿来,可以马上带走蒙春花!”
她暗自打好了算盘,得了这四两银子后,过几天,他们夫妻就带着孩子们去金记住下,有女儿女婿在一天,钱大双就不能把他们撵出去。
这一出出的,此时此刻,就算是蒙春花一两银子的聘礼也不要,钱大双也看不上她和她的家人,不过不等钱大双说什么,面前就多了不少人。
一个黑胖壮实的男人带着两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跑过来,也学着蒙春花的样子跪成了一排。
显然,为首的男人就是蒙春花那个傻哥哥,不过看着不像是二十三,倒很像是三十二。
此时不走还等着过年吗?
钱大双拔腿就走,阎四豹躲避瘟疫似的紧随其后,文媒婆也是被气得够呛,很客气地丢下一句,“春花娘,你家姑娘找秦媒婆说亲吧,再也别找我啦!”
走到骡车那儿,文媒婆满脸堆笑,“钱姑娘,小四的事儿包在我身上,等有了合适的茬儿,我就带你们登门提亲!”
钱大双挑目望向了阎四豹,后者苦笑道:“婶子,你给别人忙活吧,我甘愿打光棍图个自在!”
钱大双也笑着帮腔,“婶子,你啥也别说了,让小四儿凉快几天,走吧,我们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