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知还有这一行。他们在舞台上搭建起布景和灯光,然后,灯光亮起,大幕拉开,荒凉的舞台就变了眩惑的幻境,于众生前演悲欢离合、乐歌舞升平。 而这时,台上台下的人们都看不见、想不到装台人。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戏是被照亮、被注视、被向往和代入的人生,而装台人,他们在如此人生的边上,不,连边上也不是,是背面。 艺术与娱乐,已经成为庞大的工业,无休止地生产着幻境与想象,这个时代的每个夜晚,天空上永远绽放浮华的烟花,但很少有人意识到,这灿烂的烟花其实是深扎在泥土中的植物,它的根须在社会的复杂结构中延伸、缠绕,交换、吮吸。 装台人是根须的末端,他们交出体力、血汗、睡眠,分得的是最微薄的一份养分,而即使这一份,也如风中蛛丝,或许有,或许竟没有。 这些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