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平豁然开朗,原来,真理早就摆在了面前,原来他是一叶障目当局者迷。
既然想到了办法,那就去实行吧。
此次,杨东平并不能像之前在玄山上那样祭祀着火种,因为没有这个条件,而且,事急从简,一切就按照心意进行就行了。
湖上的天空此时正处于白日,那他现在也算是白日祭祀火种。
本来,祭祀最好的时节应该是在黑夜,可现在时局不允许,再说了,他也不是第一次白日祭祀,既然曾经的祭祀都没有什么问题,那这会祭祀应该也不会出问题,毕竟,前任巫留下来的手册里也没有特意注明祭祀火种的时辰,既然都是敬拜火种,那就无所谓于固定的时间。
杨东平先是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张白净的毛巾把自己的脸擦了擦,又把口中残留的鲜血清理干净,最后才抹了抹手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块西瓜大小的极品翡翠。
这是作为祭品使用的,虽说湖底祭祀的过程简单了点,可是一点点诚意还是要表达出来的,毕竟,杨东平此时可是有求与人,那就应该礼贤下士。
没有祭台不要紧,咱还有脑袋可以放祭品的,脑袋可是顶天立地的地方,在这种条件下绝对是最大的诚心了,也是目前来说最安全的地方。
因为翡翠不能离开他的身体,所以,东西只能放在杨东平的光罩之内,对于这样的结果来说,这也是有原因的,别说翡翠不能离开他的身体,就是圆圆也不能,因为他身上的火焰光罩已经压缩得不能再压缩了,现在是勉强把他们都给包裹住,这样大家都安全了,火焰光罩的作用有两种,一是能让他们在湖底自由地活动与呼吸着,二是抵挡重水的重要依据,要想活命,就一定少不了火焰光罩的保护,所以,谁都不能离开他的身体了。
一切准备就绪,杨东平隔着万水千山祭祀开始。
作为祭品的翡翠已经放在了头顶,作为无法离身的圆圆也安静地蹲在了他的肩头,于是他傲然挺立在湖底,紫色的火焰轻轻地在他的身上跳跃着,远远看去,就如同一个正在燃烧的大火焰。
而这个火焰正在做着最神圣的祭祀火种。
清越的歌声在千钧之力的湖底响起,歌声并没有传远,也无法离开这个封闭的光罩,因为千钧的重水里是无法正常传播声音的,是以巫歌只能在光罩里轻轻地飘扬着,随着歌声越来越清亮,杨东平的眼睛也缓缓地闭上了,他放弃了所有的思维杂念,脑海里只留玄山上那朵巴掌大的深紫色火焰。
那是正被他祭祀的原始火种。
巫歌没有固定的歌词,也没有固定的调子,就是一种旋律,一种只要是巫就会吟唱的旋律,而这种旋律每次也会随着歌词的不同自然而然地改变着,这是一种天生的神奇。
巫歌就是巫把人类的请求或者成绩汇报给原始火种听,然后让火种来保护大家,赐予人类力量的行为,所以,杨东平此时唱的巫歌就是把湖底的情况与请求以歌词的形式而唱了出来,同时,他也把自己想借力的想法做了一个请求。
随着他的吟唱,放在他头顶的翡翠渐渐消失不见了,就像曾经在玄山上祭祀火种时一样,祭品都是凭空消失,在翡翠消失的一瞬间,杨东平的全身突然腾的一声,卷起了熊熊的大火,大火呈波浪的形式迅速逼近那条绚丽的光带,而之前挡在两者中间的千钧之力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样,重力没有了。
翻腾而起的紫色火焰气势汹汹,也气势如虹!
闭着眼睛的杨东平并没有察觉到身周的变化,因为他此时正在用心地沟通着玄山上的原始火种,他是用心灵在感应的,所以,心有所属的他完全抛却了外物。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身上的火焰越烧越旺,就如同一个巨大的篝火,也如同玄山上祭祀原始火种而翻腾的状态,火焰越翻腾越大,温度也越来越高,他身周的一切也开始出现了新的变化。
不需要杨东平做什么,也不需要他使用什么异能,刚刚从他身体里翻腾出来火焰在翻腾一会后开始缓缓离开他的身体,然后以他为中心迅速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焰光罩。
这个光罩比他之前制造出来的那个光罩大多了。
因为紫色火焰光罩的出现,湖水在火焰的逼视下开始缓缓的向四面八方后退而去,瞬间杨东平的身周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半真空的地带,这个半真空的地带里还保留着人类需要的微量的氧气,如果是正常的人类使用,估计是不够用的,可要是换做杨东平与圆圆,那他们就能使用,因为一个的身体经过火种的改造早已与正常人类不同了,而另一个本来就是异兽,异兽跟人类的身体本来就有着区别,因为它们只需要一点点氧气就能活得很好。
眼前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让蹲在杨东平肩头的圆圆瞪圆了双眼,它看了看眼前那片宽大的真空地带,再看了看身侧之人那完美的俊脸,然后突然蹦到了地上。
经过紫色火焰那绝对力量的炙烤,有可能亿万年都没有见过真正阳光的湖底黑石变得干燥无比,连一点点缝隙都暴了露出来,由此,也就让人看清楚它们隐藏的底细了,湖底铺满了黑石,不是一块一块铺上去的,而是自然形成,所有的地面都是连在一起的整体,这座湖的底部除了这种奇怪的岩石,就不存在于其他任何的东西,看着眼前的形式,可以断定,这座湖是被人为挖出来的,这里就像是一个从岩石中挖出来的巨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