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突袭,言落只是淡笑一下,随后颇有原则地表示:“我很难追,这个不算。”
桑粒:“……”
看言落戴好口罩,桑粒忽然想起周觅——好对不起周觅,让她一个人在外面等那么久。
“对了,周觅还在外面等我,我得去找她一起回酒店,”桑粒有些抱歉,“我还是不跟你去了。”
其实言落本来也没打算要带桑粒去哪,发消息让她等他,单纯是想私下见她一面。
这时他重新套上卫衣帽,抬了抬下巴,说:“我送你们回去。”
桑粒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言落转身,将换下来的表演服随意一卷,揉进一个手提纸袋,然后打开门,四处看了看,见通道没有人影,才示意桑粒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距离走,像在进行什么不法勾当。
言落走在前方开路,桑粒跟她后头,望着他警惕的背影,心里暗暗好笑,又感觉有点心酸。
谈个恋爱都得偷偷摸摸的,这种感觉真的不太好,像搞地下情。
言落推开那扇厚重的玻璃门,夜晚冷峭的风如刀般凌厉刮来,桑粒禁不住倒抽了口冷气,垂眼走路,用双臂抱住了自己。
抬眼看门口时,见言落没先走,他拿肩背抵着门,转身来看她,在等她过来。
桑粒于是加快了步子。
她身体越过他,出门口时,低声说了声谢谢。言落没回应她的客气,只问她冷不冷。
“还好,”桑粒说,“这件毛衣很厚的。”
外面灯火昏昏,空气是透骨的冷。
今晚来演唱会前,温度比这会要温和得多,因此桑粒只在打底衫外面套件宽大的厚毛衣就出门了,外套也懒得带。
演唱会结束到这时已经过去很久,加上时间太晚了,以及这个门比较偏,鲜少有人走,所以这边还算安全。
言落本想把外套脱下来给桑粒,但抬眼见季杰停车的位置,距离门口也就几十米距离,于是作罢。
桑粒走先走了几步,言落长腿一迈,三两步赶上去,和她并肩走,手自然地就揽上桑粒的肩,然后为自己的行为做苍白的解释:“这样比较暖。”
桑粒:“……”
季杰去开车过来西门时,看见周觅一个人在外面吹冷风,便好心把周觅请上了车。
此刻,周觅目光越过季杰,透过车窗看外面揽肩走路的那对人,有感而发地感概:“不枉我吹了那么久冷风,这两个家伙总算好上了。”
季杰心思复杂地看副驾上的周觅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过了一会儿,言落拉开后排车门,让桑粒先坐进去,随后自己才上车。
这车是在当地租车公司租的,就一辆普通的商务车。
桑粒坐进车里,眼也没抬就掏出手机给周觅打电话,结果她惊讶地发现,周觅电话诡异地在车里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