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贱:
艹,这人是不是变态了啊?
先帝:
可是我带着他出来买东西的时候,他也不是那种凶神恶煞的人,但就在那件事上有点变态。
高小贱:
不管怎么讲,他没有认出你就好,你申请换宿舍吧,咱惹不是还躲不起吗。
先帝:
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以后能躲多远有多远,我真的快崩溃了。
高小贱:
唉,这经历和他乡遇故知,结果是债主没区别。
林宇直纤细手指在屏上翻飞:这不是要钱,这是要我的命,要钱我还能给,要命我真给不起。
——刚打到这儿还没发送,身边响起一道轻缓低沉的嗓音:“走了。”
这声音很熟,林宇直连忙将手机关了,抬头。
——腿,是腿,还是腿,依旧是腿,终于到了胯,腰,然后是脸。
廖星河站在他面前,几绺黑发垂下,轻轻压住眉梢和眼角,树叶把阳光割成零星洒下来,他右手提着一个白色袋子,里面装着日用品,左手拿着冰水,瓶身上那层冰雾在手指间一点一点化开。廖星河天生冷白皮,水顺着手指滴下时,像冬日的雪在眼前融化。
说实话,林宇直没胆子和廖星河对视超过十秒钟,这几秒都是硬着头皮上的,虽然那双眼里没有之前的漠然,但好歹是一双含情似水的桃花眼,却在这人的使用下,变得有几分扎人。
廖星河把袋子放在地上,将矿泉水瓶盖拧松,递给林宇直:“诺。”
“给我的?”林宇直简直受宠若惊,更多的是惶恐:“谢谢。”
廖星河重新拧起袋子:“应该是我说谢谢,今天麻烦你了。”
林宇直握着水小心翼翼走在廖星河五米开外,道:“一点儿都不麻烦。”
廖星河想起来:“对了,你家是哪儿的?”
林宇直眉头一抽,缓缓道:“我是,平市。”
“真的。”廖星河意外,声音都扬了一下:“我也是平市的。”
林宇直流着冷汗,扯扯嘴角道:“巧了啊。”
廖星河点头默认,继续问:“那你是平市哪所学校读书?”
“…………”艹!
林宇直感觉拿在手里的水都烫手了,仿佛刚刚喝进肚子里的不是水,而是一整瓶敌敌畏。
廖星河没听见回答,偏头看了一眼,只见室友神色茫然木讷且嘴角微微在抽搐:“是不方便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