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他被她搂着,那炽烈的热气透过衣料,烧着他的背。
“十二哥你只当我是妹妹,所以你放心,我不会逼着你负责的,而且你说的对,赵提督是个不错的人才,温文有礼,经过几天的相处,我想我没那么排斥他了。”她甜笑的说。
永璂一愣。“你打算接受赵之山了?”
“还在考虑。”她瞧着他错愕的表情颔首。
“考虑?!”这丫头在搞什么鬼?
明明死命不嫁还演出跳水戏码的人,这会说变就变!
女人心千变万化,这变化速度简直快得不可思议。“就算你后悔了想嫁他,那赵之山还愿意接受你吗?”她可是说了自己是破鞋的话,对方怎么可能愿意穿破鞋?
“嗯,那赵提督是个难得一见的君子,他说不相信我那日说的话,他依旧相信我的清白。”
他青筋一根根的浮出了,那男人居然没疑心过她的名节?这怎么可能,赵之山尽管相信她的清白,可又怎么可能信得过他的名声,他是京城有名的采花郎,浪荡天下皆知,赵之山又怎能信得过他没对这朵娇美的小花下手?!
事实上他要不是当事人,连他自个儿都不信!
“我问你,这几日你与赵之山都做了些什么?”永璂震惊之余,继续追问,话语中有着满满的醋意,可他似乎没什么自觉。
“没什么事,就只是聊天。”
“聊天?你跟他有什么好聊的,可以聊上三天?”他的脉搏陡地跳得极快。
“呃……还好啦,就是他尽地主之谊的带我游览山西的风光,这一路上顺便聊聊花聊聊草,看看云瞧瞧太阳,说说彼此的兴趣,就这样。”她含糊的应着。
就这样?这是俨然是一对热恋的情侣把会做的事儿吗?永璂脸色阴郁。“除了聊花看云,你们还做了些什么?”他蓦地激动的握住她的肩膀怒问。
“我们……”瞧见他激动模样,她吓一跳,一时语塞竟说不出话来。
他黑如子夜的眼眸倏地眯起,仔细地盯着她所有细微的表情,这欲言又止的样子,两人莫非已发展到有亲密接触的地步,所以她才羞于启口?一把火顿时熊熊燃起。“也好,那赵之山年轻有为了,又是你阿玛亲选的女婿,你会看上他也不足为奇。”他忍着沸腾的怒气转身要走,再不走他的怒火恐怕会烧了这间屋子。
“十二哥,你别走!”嘉乐叫住他。
“还有话说?还是你打算详细告诉我,你们这三天牵了手,甚至亲了嘴?”他的怀疑完全不受控制的爆开了。
他一直不反对她嫁人的,也希望她能找个好男人疼,而自己不行,不只皇阿玛不答应,自己也不觉得有多想要这丫头,可,就在这当口,亲耳听到她说另一个男人不错、愿意下嫁的话,竟让他产生了种剜肉刮骨似的疼痛错觉。
这是醋意,强烈的醋意!他不能忍受这丫头爱上别人!完全不能忍受!
“十二哥,我若真的做了这些事,你会如何?”她没回答他的话,还反问他。
我会杀了那男人!永璂握住了拳,这话没说出口,只是再问:“你喜欢上他了吗?”
“我——”
“格格,下官司还有话要对你说,方便进来吗?”房门外忽然响起赵之山的声音。
永璂脸色骤变,嘉乐也吃了一惊,赵之山怎么才刚与她分开又回头来找她?
“夜深了,我正打算就寝,你有什么事吗?”瞧了十二哥的脸色后,她不敢让赵之山进来。
“我有件东西想送给格格,若不方便让下官进去,格格不妨出来瞧瞧这惊喜。”
“惊喜?”她瞄了永璂一眼,他的脸已经阴沉到一个极致。
不成,她得赶紧打发赵之山,然后回头跟十二哥说清楚,否则他要发大飙了。“好,你等等,我这就出来。”她无奈的要求永璂先别出声,她去去就回来。
永璂绷着脸点头,这几天他都待在提督府里没出门,此刻他大概也知道这赵之山在玩什么把戏,半夜里才刚把人送回来,这会又急着秀新花样,他倒要瞧瞧这家伙是如何讨好人,而这丫头又是如何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