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宁,你的琴艺进步许多。”
“是缙琴师教的好,跟着他学,臣妾才能进步神速。”熙宁郡主说道。
“那个丹阳的乐师?”皇帝问道。
“正是。缙琴师的琴艺出神入化,是真正的乐坛圣手。”
皇实轻轻拉起熙宁郡主的手,指尖竟有薄薄的茧,可见她最近学琴有多么用功。
“反正缙琴师住在宫里,想学随时都可以,你也不要如此贪进。”他把那双柔夷放在唇边,亲了一口,“手若用坏了,朕心疼。”
熙宁郡主斜过头,想要施礼。
却被皇帝揽住腰,“熙宁,在这里,你不需要行礼。”
他裹胁着佳人往床榻走去,力道蛮横,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以前,他每次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时,总会想起韩元驰,因为这个女人是抢的人家的老婆。不论是对熙宁郡主,还是对韩元驰,他都心有芥蒂。
但经过此事,可以肯定一点:韩元驰对熙宁郡主绝无男女之情!
若他真的对这个女人有情,就绝不可能在建造凤仪宫的时候贪污。
他的心思在银钱上,不在女人身上。
“熙宁,现在我才觉得你真正完全属于我。”皇帝喘着粗气说道。
熙宁郡主照例别过脸去,每次床笫之事,皇上怎么折腾她都可以忍着,但她从来不看他的脸。
“贱人!”皇上突然甩了熙宁郡主一耳朵,“朕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房梁上突然跃下一黑衣人,轻飘飘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从靴套里拿出一柄短匕首,向床榻走去。
郡主郡主吓了一跳,这个房间,早就屏退了所有闲杂人等,这个人从哪儿冒出来的?
黑衣人抽出匕首,寒光闪现,他步步逼近床上的女子。
皇帝披上外衫,说道:“戚纶,罢了!”
那男子听了这句话,赶紧把匕首收起来,一记掌刀劈在熙宁郡主的脖颈处,熙宁郡主应声晕倒。
“可查着什么了?”皇帝问道。
“回皇上,工部尚书赵瑁是左相萧雍的门生,御史中丞柳仕文与赵瑁是同一年中的进士,都是湖北荆门人。”戚纶说道。
“所以,柳仕文这是被人当刀使了?”皇帝问道。
“柳中丞为人正直,平生最恨结党营私,这次并不知道这些证据是伪证,想是别人设了局,引他入套。”
皇帝披衣起身,“既然有人贪污,必得有人担责,戚纶,你去办!”
黑衣人称了声是,正准备离开时,又被皇帝叫住。
“戚纶,以后我在凤仪宫时,你自去办差,不用在这守着了。”
曾经一个婕妤在伺候皇帝时,怀恨在心,竟然在枕头下藏着剪刀,趁皇帝不备时,准备用它刺杀皇帝,所幸那女子力气太小,没有成事。
只是,从此,皇帝落下了疑心病,看着哪个妃子都像要行刺自己。
故而,立了个怪规矩,不管自己在哪儿,身边必须有人陪着,连在后宫也不例外。
而那个黑衣人,则是皇帝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也是现在的殿前司指挥使戚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