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驾到!”
听到这声通传,正在梳发的崔醒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原本按照规矩,太子大婚之后,起码要宿在太子妃那儿三天。
可没想到,这仅仅是第二天夜里,琅心院门口便传来了太监的通传声。
太子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其余人早就识趣地退下了,桐花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温屿舟大步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榻上的崔醒月。
半个多月不见,她似乎瘦了一些,眉宇间凝结着薄愁。看到他之后,漆黑眸底漫开惊喜,竟是难得一见的怔愣。
“殿下……”
上一次见面,她不识好歹地拒了自己。
那之后温屿舟便没再传召她,一是忙着大婚,二是心里确实还是不悦。
如今见她满腹愁思,牵肠挂肚可见一斑,温屿舟才觉得那股不悦消退下去。
看来这些时日,她过得并不好,大抵又是担忧,又是惶恐,又是思念。
都是因为他。
心里隐秘的情绪被满足了,让他的神色笼上一层温柔。
“想孤了吗?”
“……”
崔醒月伸出两条雪白的胳膊,紧紧搂住他的腰,什么都没说,却像是什么都说了。
万般依恋。
夜深了,红帏翠帐里,春光灼灼,风流之声不绝如缕。
一只洁白的腕子从鸳鸯衾被中伸出来,五指将被单抓皱了,又被另一只大手覆上,十指交扣。不知过了多久,泣音从飘动的帐中传了出来。
“温屿舟!你混蛋……”
大半夜过去了,崔醒月一开始还倔强地咬紧牙关,到后来已然是头昏脑涨,到最后竟然连抱住他的胳膊,也无力地放了下来,哭骂声也轻飘飘地像撒娇。
琅心院的卧房外,连着水阁,残荷翻覆的哗哗清音,飘然浮动着,传入耳中,似远似近,她抖着双腿,被怼到了窗口,水色湖光落了莹润满身。
他的动作带着势在必得的意味,好好赏玩了一把美景,才慢条斯理道:“还能骂出来,看来是受得住。”
纤细腰肢被握住,犹如一尾挣扎的鱼,颤抖不止。
崔醒月哪里还有思绪骂过去,眼神慢慢痴了,抱住他满是指痕的背,口中呢喃:“阿予哥哥……”
一滴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滑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
听见这个称呼,握住她腰的手安抚似得拍了拍,仿佛无限怜惜。
云雨巫山枉断肠。
清晨,喜榻上的人儿依旧睡得香甜。温屿舟望着她疲惫又安宁的睡颜,心下一动,凑过去吻了吻她的脸。
宫女进来伺候了他宽衣,便听到他道:“崔良媛身子不适,今日就不必去给太子妃请安了。”
“是。”
见太子被簇拥着离开了,宫女在心中慨叹,果然如传闻一般所说,太子和这位崔良媛相识已久,对她十分宠爱。
这不,大婚第二天夜里,殿下便把太子妃娘娘放在了一边,宿进了琅心院里,也不管太子妃是不是没脸。
温屿舟一走,榻上之人便睁开了眼睛,目光一片平静冷漠,哪里有一点熟睡的惺忪模样。
只是身上实在是酸疼无比,简直像是被人痛打了一顿似的!
狗男人。
禁欲久了,一朝开荤全发泄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