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要想换来一道赐婚圣旨,现在的他还不够。
&esp;&esp;他需得做出更大的功绩,方才能娶回自己想娶之人。
&esp;&esp;大皇子沉默地垂首伏在那,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半刻,又许是一刻。
&esp;&esp;他近身的内侍一寸寸跪挪到他身边,心惊胆战地唤了句:“殿下——”
&esp;&esp;主子这才醒过来,若是再这么折腾下去,恐怕
&esp;&esp;“殿下”小太监面上冷汗涔涔,绞尽脑汁地想着劝人的法子,总算叫他想出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奴,奴听闻这次中元节将设宴宫中,到那时殿下便有机会,见到姜姑娘了。”
&esp;&esp;总比如今在勤政殿外跪着要有盼头。
&esp;&esp;沉默不言的人终是动了。他扶住膝,从冰冷的地面上站起身。
&esp;&esp;小太监伸手想扶,萧祈却避开了来,淡淡吩咐了句:“你去将我带回的那些东西,都送到姜府。”
&esp;&esp;“是。”
&esp;&esp;他们殿下,当真是爱惨了姜姑娘。
&esp;&esp;小太监领命跌跌撞撞地走了,萧祈在勤政殿的匾额下静站了会儿,转身去了永宁宫。
&esp;&esp;尚还有些事,需要经他母妃的手。
&esp;&esp;永宁宫内,贤妃心急如焚地来回走着,直到看到萧祈安安稳稳的回了来,这才忙松了口气,但待瞥见他额上的伤时,贤妃又骇而出声:“祈儿,你头上的伤”
&esp;&esp;不是给他父皇请安去了吗,怎的竟又有了血!
&esp;&esp;他无故昏迷多日,贤妃是真的怕了。再厚重的妆容都掩不去她眸下的青黑之色。
&esp;&esp;见她问询,萧祈只简单地将被罚思过一事讲予她听,却将自己所求赐婚圣旨的行径掩了个干净,一字未提。
&esp;&esp;夜闯宫门贤妃自然还记得。
&esp;&esp;只是贤妃天真地以为圣上不会再追究此事,这也是为什么萧祈刚醒就要去勤政殿外请安时,她没有拦他的原因。
&esp;&esp;若能借此求得他父皇的一丝爱护,那他这些时日所受的伤便也不再算是坏事。
&esp;&esp;思及此,贤妃面上闪过一抹懊悔之色:“早知如此,本宫就不应让你往你父皇跟前去。”
&esp;&esp;贤妃近来受的惊实在太多,生怕一转眼,自己的儿子就这么没了,那她才是真的没了指望。眼下人好好地站在她前头,她便是一肚子的话也说不完的。
&esp;&esp;她先是聊及了其余三妃,又说了二皇子,最后兜兜转转,竟是回到了姜岁绵身上。
&esp;&esp;“你伤重,这些日子她竟是连看也不曾来看过一眼。”
&esp;&esp;“我知她惧暑热,那日我备了冰酪叫人接了她来,她却都未曾入我这永宁宫中。”
&esp;&esp;“母妃”自她开口便一直沉默至今的萧祈手倏地一颤,手中的杯盏险些落了。
&esp;&esp;“用冰伤身,岁岁体弱又伤了元气,承不住冰饮的。”
&esp;&esp;体弱?这么多年,她怎的没瞧出来姜岁绵哪里体弱了?气色比她还好上不少,这还能算弱么?
&esp;&esp;就娇气到连个冰都用不得?
&esp;&esp;被驳了一遭的贤妃攥住手里的帕子,勉强露了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