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凌煌就是要永远霸占他在怀,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就欣赏着他、宠爱着他。这种变态式的移情足以把他折磨疯了,发生在洗澡间里和夜半时分那些猥亵的目光和淫靡的喘息声让他无处可逃……
&esp;&esp;凌河绕过那些糟心事不再提了,回到正事:“把古耀庭这个人解决掉之后,我们下一步还能怎么办?让古耀庭就此覆灭很容易,但他后面的人,我们无论如何够不到了。”
&esp;&esp;凌煌揉一揉眉心,思忖着叹息:“难啊,如果麦允良能够再死一次就好了!”
&esp;&esp;凌河蹙眉:“你别再来一次。”
&esp;&esp;麦允良最终抑郁症发作走上绝路,背后一定有人暗中唆使。就像麦允良在遗物中自述透露的那样,有人暗中联系他指挥他,导演了这一幕大戏。
&esp;&esp;“麦先生假若不自杀,事情能进行得那样顺利?哈哈哈哈。”凌煌阴测测地笑,成竹在胸,“你猜,卢易伦或者贝嘉鸿手里有没有他们跟那些人的视频?如果这俩人能死掉一个……”
&esp;&esp;“你够了。”凌河打断他,不想提旧事,何况那是他和小刀之间的龃龉和疮疤。
&esp;&esp;凌煌不赞许地摇头:“小河,你变得心软了?”
&esp;&esp;“我比你正常和清醒,没你那么疯狂变态。”凌河冷眼打量他的养父,“别再伤人命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暗中作弄麦允良诱导他发病自杀吗?你再没完没了折腾,我一定把你从这里扔下海去,让你跟戚宝山作伴做一对水鬼!”
&esp;&esp;“你跟戚爷才是真般配。”凌河很不解气地又补充一句。
&esp;&esp;“哎呦……”凌煌怕得龇牙咧嘴,捂住胸膛夸张地一抖,可不想去跟他的老冤家戚宝山作伴。
&esp;&esp;这人从上衣贴胸的口袋里,小心翼翼掏出一张照片,双手捧在手心里,凑到眼前很近的地方,看着照片就悲苦地笑出声:“呵,呵,呵呵呵……”
&esp;&esp;凌煌笑着,笑却很像是哭,从充满砂砾的嗓子里放出压抑了十余年的凄厉悲声。
&esp;&esp;照片中的人气质高贵,笑容安静迷人,黑色长发衬托浅绿色双眸,美好得让人不忍触摸,仿佛摸一下照片都是举止轻浮,都是亵玩侵犯了那里面的人。
&esp;&esp;照片背面是凌煌自己笔力深厚写下的几个字:顾云舟。
&esp;&esp;凌煌吹拂呵护着手中的照片,不敢用嘴唇碰触,肩膀剧烈抖索。
&esp;&esp;“云舟……我们回来给你报仇了……”
&esp;&esp;……
&esp;&esp;凌煌暂时栖身的这间废弃仓库,现在成了严小刀的临时囚禁地。尽管凌河囚禁他的原因意在爱护,严小刀可并不需要这样的呵护和保护,尤其不能忍受被迫置身事外。
&esp;&esp;毛小队长时不时过来瞧他,愧疚地不断解释:“严先生您千万不要生他气,可别不理他啊!他这人就是这臭脾气,但凡是他想做成的事情,他一定要做,绝对不会听别人劝!”
&esp;&esp;毛致秀是很怕严小刀这时发怒,老子收回聘礼,毁约毁约,不娶了不娶了!
&esp;&esp;严小刀连忙说:“你们劝住凌河,别让他铤而走险!我跟古耀庭交过手,那个人很厉害。”
&esp;&esp;毛致秀表情无奈:“你都劝不住,我劝得住?”
&esp;&esp;严小刀严肃道:“我知道凌煌这人心思。他的筹谋和野心显然就不是为了凌河,他不会顾及凌河真正的安危,毕竟不是亲父子,他根本是利用凌河作为复仇的那把刀!”
&esp;&esp;毛致秀:“……这些我们哪说得清。”
&esp;&esp;严小刀难过地阖上眼,片刻睁开,好像是放弃了进一步的挣扎,叹气道:“我想解个手,让我出去上厕所。”
&esp;&esp;上厕所是个难题,毛致秀说:“我还是给你找个尿壶吧严先生。”
&esp;&esp;毛致秀走出储藏间,去问小弟们找尿壶。
&esp;&esp;毛致秀转身刚闪出去,严小刀立即睁开双眼。他此时被铐在墙角铁管子上,背靠墙壁坐着。他右腿迅速蜷曲起来,用力往后扳过去,右脚一直够到自己的手。
&esp;&esp;他从自己皮鞋鞋底夹层里,摸出一只轻薄的刀片。他的手指灵活程度是已百炼成钢,轻而易举就撬开手铐……
&esp;&esp;仓库门外的沙地上,凌河腰间藏了枪械,长发用发绳束成利落的马尾。
&esp;&esp;惊涛拍岸,海浪的轰鸣声震耳欲聋,盖过一切窸窸窣窣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