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哗众取宠。”
婉顺仪瞪着沈时鸢:“别以为皇上赏你件簪子就了不起了,以色侍人,终不是长久之计。”
沈时鸢眉眼带笑,并不因为她的话而恼怒,只擦了擦嘴道:“容貌都是爹娘给的,妹妹有什么办法?姐姐说妹妹以色侍人更是无稽之谈了,难道你觉得皇上是如此肤浅之人,只看容貌来宠幸嫔妃吗?”
这句“以色侍人”若是传出去,可将满后宫得宠的妃子都得罪了。
“你……”
婉顺仪怒目而视,她分明不是这个意思。
沈时鸢挑唇:“姐姐,你面前那东西叫烧烤,得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有得吃还堵不上你的嘴,真是吃饱了撑的来找我的茬。
不知道为什么,张婉仪和婉顺仪都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另一层的意思。
“哈哈哈哈……”
一句浑厚的笑声从前面后头传来,一个皮肤黝黑,长得很有咖喱味的中年男子起身,对着宋闻璟弯腰行礼后,嘴里狂飙一股不太正宗的洋文。
宋闻璟微笑地看着:“爱妃,到朕身边来。”
有种要把她当成后宫吉祥物拿出去炫耀的,不祥的感觉。
她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两旁嫔妃们的恶意,但迎着宋闻璟鼓励的目光,她每一步,都走得很坚定。
皇帝要把她立起来和慈宁宫打擂台,她为什么不能利用皇帝来给自己造势立威?
勇往无前,心无旁骛的人,才能在后宫屹立不倒。
她站到皇帝身边,二人相视一笑,宋闻璟拉着她的手,但并没有让她坐自己腿上,毕竟这么重要的场合,他还要脸,不想让人以为他是沉迷美色的昏君。
“王德贵,在朕身边安排一张桌椅,好让朕与各国使臣们把酒言欢。”
外国皇帝不相信大越的后宫有会说洋文的妃子,毕竟他们王宫里就没有会说天朝话的女人。
室利佛逝国的洋文也不是他们的母语,就像大越之下还有附属国,而那些附属国除了有自己的语言,还要学习大越朝的语言。
根据春桃的解释,沈时鸢觉得,这四大使臣国应该分别对应的是印度、波斯、法国和古罗马的雏形。
之所以说是雏形,是因为华国历史上,没有记录显示哪个朝代同时出现过这四国来天朝进贡过。
西方列强统治之下,他们的官话就是洋文。
印度嘛……
一股咖喱味的洋文,她闭着眼睛都能应付。
·····
外国皇帝越听,眼睛瞪得越大,那个女人怎么会洋文?而且……
他的眼神看向那位金发碧眼的使臣,好像在说:她的洋文怎么说得跟你一样好?
随后又有其他使臣故意为难宋闻璟,说了一些晦涩难懂的单词,就是沈寺卿翻译起来也极为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