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芙宫的宫人与瑶华宫向来交好,只要不蛮横行事,他们不会记恨到淑妃身上。
小夏子站在玉芙宫的门口,将情况好生的与陈康说了,末了还一脸的埋怨道:“那姜宝林是个能折腾的,咱们娘娘实在没了办法,她又是吐血又是昏迷,咱们娘娘也怕她万一有个好歹。”
“白日里连贵妃娘娘都因她而被皇上训斥禁足,主子她让我来问问,能不能通报皇上一声?”
至于皇上过不过去,那就不关淑妃娘娘的事了。
陈康虽有些为难,但淑妃娘娘与自家主子关系不同,还是让小夏子在外等着,他进去问一声。
小李子守在寝殿门口,听了陈康的话,冷哼一声:“她中毒了又不是咱们下的,来玉芙宫做什么?难道皇上是什么灵丹妙药,见一面就能解毒不成?”
陈康也不情愿道:“谁说不是呢?可淑妃娘娘宫里的人来请,我也不好把话说得太绝。”
“先把小夏子请到耳房去吃茶,等娘娘醒了再说。”
那姜宝林还有功夫折腾,想必没什么大问题,淑妃娘娘妥帖,定是为她请了太医了。
那这厢皇上去得早还是晚,又有什么区别?
反正这事是会告诉皇上的,怎么告诉,什么时候告诉,那是他们玉芙宫的事儿。
“皇上呢?”
姜宝林嘴唇乌青,又突出一口血来:“皇上……皇上怎么还不来?是不是你们没去通知皇上?”
飞雪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姜宝林,皇上已经在玉芙宫歇下了,这满宫上下,没人比你更知道宸昭仪有多受宠,你说是吗?”
不然她为什么要模仿宸昭仪的穿衣打扮,有时候连说话时的小动作都惟妙惟肖,若不是长久观察,依葫芦画瓢,怎能学得那么像?
“你……”
姜宝林实在脱力,连凶狠地表情都做不出来,气喘吁吁道:“本小主如何得宠,那都是本小主的本事,容不得你一个小小的宫女来指手画脚,再敢多言,本小主掌你的嘴。”
飞雪又是一个白眼,这次连话都不说了,扭头就走。
天微微亮时,宋闻璟就起身了,沈时鸢昨夜醉酒,到现在都还没醒。
“王德贵。”
皇帝正了正衣襟:“去太医院让江太医给宸昭仪请平安脉,朕要知道宸昭仪的身子如今能不能有孕?若是有孕,能否保他们母子平安?”
皇上竟然想要宸昭仪给他生个皇子?
王德贵将姜宝林中毒的话又吞了回去,怕宸昭仪万一听到了,会给自己穿小鞋。
如今的宸昭仪,早就不是当初刚入宫时,任人欺凌的小主了。
王德贵不说,小李子却不能不说。
但他是玉芙宫伺候的人,说出来的话肯定是偏着自家主子的,王德贵不介意卖他个好,将来或许还能赚个人情。
他时机选得很巧妙,宋闻璟已经走出了玉芙宫的宫门,小李子才道:“启禀皇上,昨夜姜宝林好像中毒了,淑妃娘娘说她闹腾得不行,非要皇上您过去探望。可奴才想着,娘娘她昨儿个喝醉了酒,必是唤不醒的。又不敢打扰了皇上您休息,所以等到现在才说,请皇上责罚。”
为了个宝林责罚宸昭仪得用的大太监,那不是打宸昭仪得脸吗?
宋闻璟摆了摆手:“中了毒不请太医来诊脉,跑来找朕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