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听出了她那欢悦劲儿,心里头暗道:“太子明日要休了太子妃,娶你了?乐成这样!”
但面上自然还是极乖,见人笑着奔进,软声软语地问着,“怎么了?”
锦儿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喜着道:“奉仪快上衣服,曹公公来了,带了十多个宫女,端着好多东西,不是要给奉仪晋位,也是要赏奉仪东西啊!”
芝芝万万没想到,美目顿时睁圆,而后什么都未说,赶紧穿上绣鞋,下了榻去,披上衣服,就迎了出去。
刚出了房门,正好见得曹公公喜笑颜开地近来。
第一句话便是:“沈奉仪好,奴才来给沈奉仪报喜了。”
芝芝故作镇静,有礼地点头,“曹公公,何喜之有?”
曹公公笑,而后便扬声让她接了旨。
芝芝赶紧乖乖地跪了下去。
太监道:“传太子口谕,沈氏芝芝,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1,甚得孤心,晋为昭训,尚白银二百两,布匹八件,玉镯玉簪两对,胭脂”
后边的芝芝压根没听进去。
她心口狂跳不已,只听得前头那二百两人就乐疯了。
二百两,二百两,她,她发财了!
夜晚,东宫,天牢
烙铁在火盆中发出“滋滋”声响。
虞越缓缓拿起一块烧的滚热的红铁,举在空气当中看了看,又转到了身旁,在那双手被束,浑身锁镣,被吊起的男人面前晃了晃。
“梁护法,我敬你是条硬汉,但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活着总比死了好,嗯?名单在哪?谁是天阁之主?”
那受刑男人已皮开肉绽,头发遮住脸部,浑身是血,仿若奄奄一息,闭着双眸,声音低迷,人已无甚大精神。
“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虞越摇头,“梁护法,你若这般不协同,我可就帮不了你了。”
他说着便将烙铁缓缓地压到了那男人的胸膛之上。
“啊——”
一声划破天际的惨叫,被缚男人骤然抬头仰面,瞳孔放大,直到良久
他再度垂下头去之际,牢中缓缓地响起了脚步声。
虞越抬首,只见楼梯之上,缓缓下来一人。
那人一身白衣,面如冠玉,负手在后,徐徐前行,正是太子裴承礼。
“殿下”
虞越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躬身行礼。
裴承礼微一抬手。
虞越摇了头。
裴承礼未言,只是缓步过来。
这时,但听那被缚之人笑了声,有气无力地道:
“你来了,我说”
虞越回头看了那男人一眼。
他悠悠地开了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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