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溪儿保持着崇拜的表情,心里暗暗叹气。
宣王的意思她听明白了,可是顾继欢是侯门千金,她只是个卑微的奴才,她真的能像王爷那样做出反击吗?
不,她没那个能耐,她连保命都很艰难。
“王爷对奴婢真好,”成溪儿硬着头皮扑进沈清朔怀中,紧紧抱住他精瘦的腰,“这世上只有王爷对奴婢好……还有小姐,小姐对奴婢也挺好的。”
沈清朔嗤了一声,托起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唾弃道:“虚伪。”
成溪儿凑过去,蹭了蹭他的掌心,软语说道:“奴婢的小心思总是瞒不过王爷。”
“知道就好,以后少在本王面前耍心机。”沈清朔一下把人抱起,绕过屏风径入内室,压倒在榻上。
“王爷,天很晚了,您明天还要早起上朝呢,还是……”
“闭嘴。”
纱帘落下,她被他压在身下,辗转呻吟。
翌日,武兴侯来找沈清朔,为昨天顾继欢擅闯王府的事请罪。
沈清朔故意敲打了几句,吓得武兴侯冷汗直冒,连说以后会管束好女儿。
于是回府后又去顾继欢那里,把她臭骂了一顿。
顾继欢气得要死,握着拳头捶床,嘴里骂道:“贱人!都是她害的!不弄死她我就不姓顾!”
她叫了个心腹来,吩咐去王府联系之前重金收买的那个姓金的嬷嬷。
“给她三天时间,赶紧给我办成,否则我就找他儿子麻烦!”
金嬷嬷的儿子在京府大牢当差,只是个小小狱卒,要拿捏他们还不是易如反掌?
心腹颔首道:“奴婢这就去传话。”
顾继欢勾唇,露出一抹阴险的笑。
宣王留下那个贱婢,无非是看她长了张好看的脸,图一时新鲜。
可若那贱婢被别的男人碰过,就是长得再美,宣王也必会嫌她脏,把她赶出王府。
这日黄昏,沈清朔尚未回府,成溪儿没什么事,便在屋里练琴。
房门被人敲了几下推开,有个嬷嬷笑吟吟地端着晚膳进来,说:“姑娘练琴练得废寝忘食了,快先歇歇,吃完饭再练吧。”
成溪儿很是受宠若惊,急忙起身过去接。
“怎好劳动嬷嬷给奴婢送饭?奴婢受不起。”
金嬷嬷笑道:“姑娘这样说话,可是折煞老婆子了,你是王爷跟前儿的人,原比我们要娇贵得多,给你送顿饭又算得了什么呢?只盼日后姑娘做了主子,别忘了提携一把我老太婆就好。”
成溪儿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