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棠鸢依然没出声。
面对她的沉默,周沉觉得自己能被她气得再长出几条皱纹来。
门还敞开着,两人的动静已经引来了旁边客人的围观,周沉把门关上,拉着她走进屋里。
屋内灯光大亮,他看见她眼底的红痕。
最终还是周沉服了软。
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将人揽进怀里抱着。
赵棠鸢只象征性挣扎了两下,最终还是在这个温热的怀抱里妥协了。
害怕了?周沉轻摸她的脑袋。
赵棠鸢没说话,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刚才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现在终于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涌出来。
但她仍旧不想说话,因为肚子的疼痛、因为这些天考试的压力、也因为他们俩之间那理不清的关系。
她想说:你回来干什么呢?
可是她又想着:幸好是你回来了。
向来清醒理智的一个人,也会因为感情而变得别扭。
这就是她害怕的改变,是她为什么一直推开周沉的原因。
她变得不像她了。
可是这样的感情,又具有着非常的魔力,诱惑着人心甘情愿坠入情网里。
因为这张网实在太温柔了。
感觉到胸前的湿意,周沉抬起她的脑袋同她对视,目光因为那盈盈水光而软和。
他叹口气,一边擦去她的眼泪一边低声询问:哭什么?你把我赶出去的你还哭?
赵棠鸢在抽泣,连肩膀都有些颤抖。
周沉的眉皱得紧紧的,深沉的眼眸凝视她片刻,之后将吻落在她的眼睛上。
别哭了,不要怕,我没走。
他的吻具有神奇的魔力,赵棠鸢竟然慢慢停止了抽噎。
刚刚去给你买晚餐了,是不是还没吃饭?他软着声音问。
赵棠鸢点头,她晚上只吃了一份甜品,还是冰饮。
把东西吃了,等等带你出去过圣诞节好不好?周沉拿纸巾擦干净她脸上的泪痕,边问她。
这回赵棠鸢却摇头了。
外面很热闹,不想去?
赵棠鸢的脾气在他一声又一声的诱哄里软下来。
肚子疼。她说。
周沉一愣,很快明白过来。
生理期?我记得不是今天。
赵棠鸢的脸微微泛着红:但是我没有带卫生巾。
周沉听她这么说,没有露出任何不自然的神情,思索两秒,将尚且温热的小米粥推到她面前。
你先吃,我去给你买。
好。赵棠鸢眼神微动,垂下眼睑避开他温柔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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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沉拎着东西回来时,那碗粥还是原样放在桌上。
怎么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