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向来喜欢找一些乖乖女,再或者是看起来就很狂野又风情万种的那类,而不是这种特别个性的女孩。
不过女孩端着托盘回去的时候,我还是随着她的身影往那边的卡座瞄了一眼,毕竟今晚实在太无聊了,现在坐在吧台的只有我一个人,聊胜于无嘛,万一我今天突然想换换风格呢。
女孩回到那边的角落,那里很快又是欢笑声传来。
我那杯金酒已经见了底,在我正思考今晚是换个地方重来一回,还是出了门直接回家睡觉时,Sam突然把一杯Negroni放在了我面前。
谢谢。我立刻表示感谢,以为是Sam送我的,毕竟我俩还算有交情。
别谢我,那边那位姐姐请你的。说着,Sam朝卡座那边扬了下下巴。
我勾了下唇角。
送酒,这是个很明显的信号。
有多少个充满娇喘的夜晚,都是从一杯不属于自己的酒开始。
我眨了眨眼,转头朝那边望去。
在我的设想中,也是多年的经验,那位请我喝酒的姐姐此时应该会回头看看我,给我一个wink,然后过一会她可能会到吧台来,请我喝第二杯,或者像我讨一杯酒。再然后我们会不约而同的出现在酒吧后门。
我带着这美妙的期待,朝卡座那边望去。
那边的女孩们还在嘻嘻哈哈着,没有一个人朝我这边转头,更别提什么wink了。
我没法盯着她们看很久,这会显得我好像在特意寻找谁,虽然实际上我确实是在寻找着。
那边看起来比较活跃的是五个人,不过刚才要了七杯酒,所以还有两个人我完全没有看见。
wink失败了,那我就只能等。
这种喝了别人的酒,却不知道送酒人是谁的感觉可真不好。
我只好坐下来和Sam没话找话。
刚才送酒的那个姐姐,长什么样?我问。
噢?Sam停了下手里的东西,没看见,是刚刚点酒的女孩在阿吉过去送果盘的时候说的。
原来如此,那人甚至没有亲自出现。
那那边坐在最里面的人长什么样?我继续问Sam,那边我实在看不见。
Sam耸了耸肩。没看清,来的时候就没看清,个子好像很高,其他就不知道了。
这话让我觉得有些神奇。在酒吧做了这么多年调酒的人,Sam调酒水平不算太高,但是看人记人的功夫可是我见过的人里最厉害的,她都说没看清楚,那恐怕没人清楚了。
这件事一直延续到了午夜,我依旧没有看到那个请我喝酒的人。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从洗手间的隔间里走出来,站在镜子前。
就在我已经做好了洗了手就回家睡觉的准备的时候,镜子里突然又出现了另一个人的面孔。
伴随着那个人映在镜子上,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你爱喝Negroni吗?
我一惊,压抑住了转头看她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