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合十,她还是在心中默默说着关于父兄娘亲之事。
只盼望他们,可以安息,再不受俗世所困扰。
傅昭也当真是听闻姒的话,她说不让再点,傅昭便没有再点任何一盏。
一旁梁霁看着两人间的动作,神情有些落寞,但很快就被掩了下去。
闻姒将所有的河灯都一盏盏点燃,又放进水中。
看这些河灯顺水而下飘走,载着她的心愿。
河灯似是天上银河,与天中牛郎织女星相应遥衬。
天上银河,地上星河,甚是美妙。
闻姒站起身,再不理会地上的钱袋,而后直接离开。
今日傅昭出现,实在扰了两人的好兴致。
天儿也不算太早,闻姒便准备与梁霁回雍州。
回去时又路过一开始见的那个小摊,那支珊瑚珠钗还在。
闻姒想要买下,却想起她身上的银两全然都给了傅昭,摸下腰间又作罢。
真是,赔了银两不说,亲手绣好的荷包也就此没了。
其实她绣工最差,女红一直都做的不大好。
偏生一瞧见自个所绣的丑东西便无甚兴致再来第二次。
身上的荷包是她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才绣好的,青烟也夸赞不少。
今日就如此给了傅昭,实在不甘。
但想起傅昭那不要脸的嘴脸,闻姒又全然作罢。
也只是淡淡看了一眼那珊瑚珠钗后就离开,没再说些其他。
回去时,梁霁也颇有些沉默。
只是策马的速度还是与闻姒相仿,没太快,顾念着晚上看不清路。
两人到了雍州,这处便显得冷清许多。
闻姒下马与梁霁说话,傅昭策马从两人身旁过。
闻姒不大愿意搭理,摸着手下马儿的鬃毛,“今日还要多谢大人的礼物,若是可以,大人明日可来我这处用饭,我定当做桌好菜招待大人。”
梁霁轻轻点头,将今晚的场景从自个的心中给抹去,“自是好的,姑娘早些休息。”
闻姒福身,先一步牵着马进了医馆。
梁霁见状也走进闻姒的旁边。
忍者心口处的疼痛,傅昭策马回到驿站。
他从怀中掏出闻姒的荷包来,又找出曾经给闻姒的血玉。
血玉质地上乘,比今日闻姒身上的所戴的那块养殖玉佩要好的多。
可偏偏,血玉被闻姒留下,对着那羊脂玉倒是一副珍惜的模样。
傅昭的手越收越紧,想伸手砸了这玉佩。
但手才一抬起,就又放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