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颇有些为难地端着碗看向闻姒,闻姒被他的目光给弄得一滞。
最后她淡然抬眼看见傅昭白色寝衣之上的水渍,这才明了过来,“你喂他喝。”
“喂”字其中蕴含的深意颇多,荣松拿着碗一时不知到底该不该听。
他耳根处都红透,支支吾吾道:“这不好吧。”
闻姒正在朝傅昭的穴位上施针,指尖动作利落,丝毫没有被荣松给影响。
“你若是想让他失血而亡,也可以不喂。”
□□松还是有些不大好意思,“属下只是个下人,若是对世子如此,便是大不敬。”
闻姒柳眉抬起,唇角挂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难不成你想让我来。”
荣松后头没有继续说话,便是默认这件事情的意思。
闻姒这回才将眼眉给抬起,淡然瞥了一眼,对荣松道:“休想。”
这一瞬,在近前的三人面上都有不一样的神情出现。
就属青烟面上的神情更加丰富。
她憋着笑对荣松说:“又不是让你嘴对嘴的喂下去,你捏住世子的鼻子,将水给倒一些进去,吹口气自然就下去。”
荣松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的想法究竟是怎样的,耳根处的红晕更大起来。
“好。”
说着荣松就照办,闻姒耳边清净也更好的施针。
如今只要将傅昭的血给止住,想来问题就不大。
按照上头青烟说的方法,傅昭果真将药给喝下。
荣松看着他咽下药丸,这才淡定些。
闻姒摸准穴位,一根根银针扎进去,傅昭的手上一分动作都没有。
那些还在朝外渗血的地方,速度倒是慢了不少。
闻姒的医术虽然没有寻师父来认真教过,只是也是自个钻研颇久。
俗话说“久病成医”,她便是自个没病,也能懂得不少。
闻姒将银针根根扎了进去,最后傅昭身上有十余根银针。
荣松忍不住还是询问道:“世子这样可就是好了?”
闻姒点点头,“看一会儿血能不能止住,若是能止住,想来就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他胸口处的伤……”
那一支羽箭若是再偏些,傅昭昨夜怕是就回不来了。
但现如今,倒也是不好。
闻姒想将他身上的纱布给揭开,但看见他的枕头旁边有处什么东西在泛着光。
她缓缓抬手,将玉簪给拿起。
是先前她戳进傅昭胸膛的那一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