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次,他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起身对周恒抱拳,“是她的前夫。”
周恒只觉这事不简单,“世子既为前夫,为何是前夫?又为何要帮她?”
坐在椅子上,反倒是没那么紧迫起来。
想来眼前的人,也定是让小姐受过不少的委屈,不然可怎会屈尊来到此处。
傅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周恒已经站起面上不善。
“世子还是先将此事讲清楚吧。”
第一次觉着如此无力,竟是因为与闻姒和离的事情。
从前仍旧觉得自个有机会,但现如今在闻姒父亲旧部的面前,就像是见了长辈那般难堪。
傅昭没有动,一个字都不肯说。
最终还是周恒拍下他的肩膀,“世子所要做的事情,我们已经知晓,但为了公爷,恕我不能与世子一同去见小姐,还望世子谅解,以后也莫要再来,世子先回吧。”
一时间难以相信也是常有的事情,傅昭自也不能在此一直逼迫他们。
他转身准备离去,可周恒却又在他的身后幽幽说:“为着我算小姐的半个叔父,我也不得不多说一句。”
与闻姒相干,傅昭不敢马虎,转过身对周恒恭敬说:“将军请讲。”
周恒抬手,又将手给背在身后,“算不得什么将军,不过是在世间苟延残喘罢了,小姐一向是沉稳的人,我就算是没见过也知晓,若是与世子和离想必自然有她的道理,还望世子以后莫要再去打扰小姐。”
傅昭登时愣在原地,不想周恒想说的竟然是这些。
他没有开口反驳,是因为不知如何反驳。
只能恭敬行礼先一步退下。
从房中走出,看见天上的圆月。
月亮又变圆了,然而心中却也仍是残缺的。
在周恒的面前,他有着不知无法言说的难堪。
从他认清闻姒与他和离是因他开始时,心中却做不到那么坦然。
如今周恒算是闻姒的半个长辈,这股劲就更加明显。
傅昭翻身上马,看向背后的房子,终是用精瘦的双腿夹着马腹而后离开。
回到客栈,傅昭换下衣裳就去沐浴。
心中虽是想闻姒想的紧,却也不想去打扰她。
他手枕在脑后,想着今日周恒所说的事情。
想让他放手,当真是做梦。
只是却一定需要周恒出来,不然这件事情始终不能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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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闻姒起个大早。
桌上放着青烟买回来的药材,很大一包。
本是只想要给梁霁一人熬着粥吃些,但既然这东西并不会增加什么病痛。
她想想,就让青烟多买些回来。
这样一来,煦姐姐与鸢姐姐还有长宁王也可以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