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点头,“正是如此。”
两人之间都陷入一段沉思之中,傅昭对他道:“我疑心,顺国公此次叛国之事,梁霁是知晓其中内情的,他若不是个好人,便就只能是……”
后面的四个字两人都没有一人说出,可心中却都清楚。
背叛之人。
背叛顺国公,他也知晓此事全部的过程,可却不会说出来。
长宁王起身,对傅昭语重心长地说:“你在佛前的诚心将佛祖都给打动,你也要让自己快些好起来,不然你怎么帮得了闻姒。”
“此次你虽不是什么重伤,可身上多处有磕碰,却也得小心,不然,你怕是没命看到明日的太阳。”
傅昭沉默不语,垂头看见的全部都是手上裹着厚厚的纱布。
膝上疼痛非常,可想来是没什么事的。
他沉闷点头,在长宁王快要走出去的那刻轻声问道:“姒姒,可有说为什么不愿见我。”
长宁王早知他没事,也不想多说什么。
只是将唇角勾起,随后看似不经意道:“你在佛前没许这样的愿望?如今闻姒好了,愿望自然也奏效。”
傅昭眸光黯淡下去,只轻声说:“知道了。”
难得一见傅昭如此样子,长宁王若不是有事,便还真想多看看。
心情不错的从傅昭的房中出来,直接下了楼。
一旁的房间中,沈煦与白鸢依旧坐在桌前。
两人手上都有着柑橘,入口带酸。
沈煦看着闻姒还在睡着,声音都放轻一些,“今年冬日的柑橘,倒是有些酸。”
白鸢也尝了一个,秀眉蹙起,“倒还真是,大概是陇右的环境不适合长,不过也算是不错。”
两人说着闺房密话,除开三日前闻姒醒的那次,后面闻姒再也没有醒过。
问她想要见谁,她却都摇摇头。
在知晓周恒他们全部都死去时,闻姒秋眸之中有泪痕闪过。
傅昭所做之事,白鸢都已经尽数告知闻姒。
可她却虚弱地摇摇头,只说了一句,“如今,我不太想见他。”
摸不透闻姒的心中在想些什么,却也明白按照她的意思来就好。
随后闻姒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再没醒来。
好在是无性命之忧,一时倒是也不知,究竟是件好事,还是件不好的事。
白鸢有些忧心,“你说她与傅昭二人,这都算是什么事。”
其实经过几日前的事情,白鸢倒是对傅昭改观不少。
从前过往的事情,想想傅昭确实是有错,可终归还了不少。
他的心意先不说有没有感动上天,单单是这份心,许多人都是未曾有过的。
沈煦握住她的手,“我们不是姒妹妹,也不知当初她心中到底被伤的有多重,可我倒是始终都有个疑惑。”
白鸢抬下下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