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带着玉镯的手腕,如今消瘦到连玉镯都不停滑落。
她索性将玉镯给褪下轻声道:“倒是不觉着饿,就是身上乏得厉害。”
心中压着事情,闻姒一醒来便有些不大开心。
沈煦与白鸢二人都没提及她伤心的事,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陪着她。
等到大夫来,两人才将座位给让开。
闻姒皓白腕子上搭着一条丝帕,帘幔放下,只将手露出一些。
大夫两指并拢换着位置,眉心蹙起。
房中几人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耽搁什么病情。
好在大夫起身时,对两人笑着拱手,“闻姑娘如今并无大碍,只是还有些体虚,生死这一关就算是过去了,如今只要好生修养,按时吃药,便没有什么问题。”
白鸢捏在胸口的手帕这才松懈,微微对大夫欠身后,让自个的婢女跟着一同出门去抓药。
闻姒也听见这话,青烟自也是高兴的。
又将帘幔放在月钩中,这才退在一旁。
沈煦一坐在闻姒的身边,面上便是止不住的开心。
“如此一来,想来就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
闻姒也点点头,“是啊,确实如此。”
她语气之中并无太多的开心,仿佛是在伤怀什么事。
白鸢在这时,搭在她的手背,声音中有些不忍。
“你若是想哭,便哭出来。或是有什么想说的,都与我和煦妹妹说就好,一直憋在心中怕是伤身。”
如今闻姒难过的,无非就是那几件事。
沈煦没有点明,是因得若是直截了当的说出,怕是闻姒心中便更不愿开口。
索性等她想说时,才是真正的放下。
可闻姒却只是道:“没什么,我想见个人,还劳烦两位姐姐帮我叫来。”
她如今这般说,两人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沈煦道:“你说便是,与我们还客气什么。”
闻姒也并未有太客气,“梁霁。”
“你见他做什么?”
白鸢倒吸一口凉气,她现在,还不知梁霁与顺国公之间的关系。
闻姒想要将事情给说出,可想想,却又忍住。
现在还没查清楚一切,贸然开口怕是不好。
所以也只是含糊不清的道:“有些事情还没能弄明白,便先不说了,还请两位姐姐帮我去找下他。”
“诶,好。”白鸢帮她掖着被角。
找来身边的婢女,让她们去请梁霁。
白鸢与沈煦两人去到沈煦的房中坐着。
两人面上皆是忧心忡忡。
若是说从前的时候,闻姒的身上还有几分的天真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