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村长家接人的时候,遇上那边的老三刚从镇上抓药回来。”徐继祖耷拉着脑袋说道。
李满园心里呵呵,这二儿子不愧是心眼多,这是在试探她是否真的‘改变’呢。
原主记忆里对徐家大房的事半点不关心,一直跟着大房住在村尾的婆婆也被她无视,逢年过节都不去看看,也不许儿女和那边往来。
徐世安是否偷着和那边往来不知道,反正明面上徐世安兄弟被原主闹腾的分家后和仇人一样,就差些断绝关系的文书了。
“今儿不是买肉了吗?你割一刀下来,再拿一条鱼,和老大一起去看看。老三小四脸上有伤,就别出去丢磕碜了!”
李满园故意用赌气的语气说,实则是不想孩子们的奶奶看了会心疼。
去看望生病的老人是好,再把人给气的病更严重了,那等同于谋杀。
“娘,那还有肉包子吗?”徐显祖年纪小,和徐家大房没什么往来,自然也不知道亲近。
“馋猫,让你大嫂给你包几个纯肉的,保准吃的你满嘴流油!”
李满园拿了一块槽子糕,给小四和大丫一人分了一块,又瞥了一眼还摆在炕桌上的红枣,分了些出来单独包好,塞到大丫怀里,柔声道:“大丫把这个给太奶好不好?”
“给,太奶。”大丫乖巧的点头,小嘴要了口槽子糕,还想喂李满园吃,乐得李满园立时笑容满面。
“让你大哥带着大丫一块去,家丑不可外扬,出门记得挑好话说。”李满园心里直叹气,为了像原主些,她好话都不能好好说。
李满园只是认为原主太过分了,想着和徐家大房那边即便不亲厚起来,也该有个正常的走动,这也是刷好名声的一种方式不是?
然而李满园不知道的是,徐老太太就是听到孙子没钱交束脩被先生退回来,还被打破了脑袋才一股急火病重的。
这些吃食是李满园的心意,可徐老太太眼中却是她孙子的束脩钱,哪里能吃得下去?
徐家大房。
看着再度被气晕过去的徐老太太,徐耀祖兄弟两个都懵了,完全不在状态。
徐魏氏忙活了好一会,确定婆婆不会有事后,拎着东西往徐继祖怀里一塞,推着两人到了院子。
到底是顾虑着刚刚被吓哭的大丫,徐魏氏压低了嗓门道:“回去告你们那个黑心肠的娘,当年是她说要断绝关系,那就老死不相往来!我们大房再穷也养的起老人,用不着她装孝顺,谁知道她是安的啥恶毒心思!”
被人这么说自家娘,兄弟俩脸色都不好看。
可当年分家的时候兄弟俩有记忆,自也知道自家娘胡搅蛮缠又不孝的做法,连辩解的话也说不出口。
还是徐继祖尴尬道:“大伯娘,我娘她真的变好了,不信您慢慢看着。”
“对对对,这些东西是给小四补身子的,都是好东西。”徐耀祖实诚的道。
原本有些狐疑的徐魏氏,一听这话立马骂道:“怪不得李满谷前脚和老太太说小四被打破头的缘由,后脚徐李氏就让你们登门来看望。”
“合着徐李氏是想让人骂咱们家养不起老人,要和养伤的侄子抢一口吃食,这是要坏了咱们大房的名声,可真是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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