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撇开脸笑了笑,心里却不是味道,难道当真是嫉妒? 再无话可说,在议和书上画下押,抬脚就走。 身后传来长宁冰冷的声音,“想知道不凡的事,我可以告诉你。”
无忧微微一怔,回头。 长宁道:“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无忧明知长宁不可信,却忍不住想知道。
“如果鬼面出战,让你的人出战,与他一搏,胜了,我就告诉你。” “战胜鬼面?”无忧失笑,鬼面的那身功夫,如鬼似魔,胜他?天方夜谭。
“不错,只要胜了,我就告诉你。” “疾人说梦。” “做不到吗?就这点本事,还想与我交易。”长宁不屑的扫了她一眼,卷起议和书,走向门口。
“她,我答应你。”无忧深吸了口气, 长宁笑了,“他的身份一定让你大吃一惊。” 无忧眉头慢慢拧紧。 长宁退军,与南朝结伴攻打婉城的几家,不敢恋战,也相继退军。
婉城中众人,总算能暂时喘上一口大气。 接下来没过几天,便接到女皇已入北齐境内的急报。 无忧才算明白,又误会不凡一回。
他不是儿女情长的人,答应签下议和书,不攻打长宁,是想婉城能暂时得以太平,迎接女皇。 迎接女皇的事,婉城中由王妃打点,而常乐府中,却是由不凡布置。
最忙的时候,无忧反而又沦为闲人。 自从上次在不凡院外见过宁墨,这些日子,就再也没见过他。
一来,无忧对那日之事,不知该如何解释;二来,用于麻醉的药物,反复试调,都没能调配成功,一门心思扑在了调配麻醉药上,所以几乎是足不出户,也就没往那边去。
238 圆房
(三更~~~~) 调配麻醉剂再一次失败,沮丧的将手中草药,小勺小碗丢开,望向窗外,繁星点点,天气越加的转暖。
坐了几个时辰,浑身酸软,伸了个懒腰,打算去院中随意走走,透透气。 路过‘听雨阁’,惜了了的院子只得稀稀几点下人用来守门户的小灯。
到了开心那头,整个院子一片漆黑。 无忧撇嘴,偷儿反而最穷,穷得下人们都无需点灯守门户,他这偷儿也做得委实窝囊。 话虽然这么说,但望着眼前的那片黑,却生出些清冷。
以前开心和了了在院子里,虽然总是气得她磨牙。 他们不在院中,却觉得冷清。 自己何时变得多愁善感。
咬着唇苦笑了笑,在二十一世纪一个人过了十八年,早习惯了一个人,这时却喜欢上热闹。 耳边浮起鬼面的那句话,“这到象个人了……”
脸上微微一烫,情不自禁的望向‘寒梅冷香’。 不凡忙着迎女皇的事,四处波走,极少在院子里,这时院子里也只得几盏小灯。
那日,长宁说子言已死,在她险些绝望的时候,赌着一股气试探长宁,到底不凡是不是子言。 虽然莽撞了些,但长宁的表现却又让她升起一丝希望。
不凡果然另有身份……那么会不会是子言? 如果不是子言,会不会是子言的兄弟? 与鬼面的那些事,虽然没能完全灭去她对不凡的那份不该有的妄想。
但自从军营回来,二人居然一如无忧所愿的和平共处。 彼此再不谈情,他也对她再无要求,两个人平淡的如同同一条街上住着的街坊邻居。
这本是她过去所希望的,真到了这地步,却止不住淌过一缕落寞,苦笑了笑。 望着前面孤零的灯光,唇轻轻抿紧,返回‘暮言轩’。
一盏茶功夫,一娇小的黑影从’暮言轩’中翻出,向王妃的居屋潜去。 窗棂里透着光,映出一个清萧的投影。 无忧微微一怔,无声的贴到窗下。
只听姨娘幽幽的叹了口气,“开心他们去了西越,希望能查到你母亲的囚禁之处。”
宁墨的事,在常乐府中从来无人提起,无忧对他也是无从了解,这时突然听了姨娘说起宁墨,加上知道了开心的去处,越加凝神细听。 “谢谢王妃为宁墨奔走操劳。”
王妃又叹了口气,“但是我皇姐,过两日便会到婉城,你……” “王妃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宁墨告辞。”宁墨冰冷的声音,打断王妃的话。
无忧听着木轮声音远去,微微失望,又不能知道更多了。 正要离去,又听里面传来姨娘亲信嬷嬷的声音,“公主……他死活不肯说出沙华的下落,该如何是好?” 王妃冷哼不答。
嬷嬷又道:“他的脚……这次皇上来,不知郡主还下不下得了手?” “下不了手,她就不是宁儿。” “如果不是郡主,那……”
无忧吃了一惊,手指沾了些口水,轻轻捅破窗纸,向里望去。 王妃将手中杯子一捏,手中杯子顿时裂成几片,她弃了瓷片,道:“如果下不了手,就将宁墨送给皇姐。”
嬷嬷不解,“那不是成全了皇上……” 王妃冷笑,“他是赤阳之身,可不是人人受得,除非先饮下沙华之血……” “原来王妃一心寻沙华是为了这个。”
王妃笑了笑,道:“她带宁墨回京,自然不能离了沙华之血,宁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