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的男人声音阴冷:“居然敢报赵恒远的姓名?哈哈,我家藏獒正好饿了。”
他大手一挥,两个牵着狗绳的保镖两手一松,藏獒“汪汪”的又跳前两步。
“妈咪,救命,妈咪……”嘟嘟吓得紧紧搂住郑柔儿的颈,在她的怀里颠来颠去的嚎:“爹哋……”
“唉,叫什么叫?别丢我的脸。”屋檐边传来一声沉静叹息,在郑柔儿和嘟嘟听来有如仙音。
只离她们几米远,赵恒远一身蓝白运动装,早晨的阳光挥洒在他的头顶,如钻石般闪耀的眸子此刻如幽蓝深海般静谧。他沉着的从狂叫的藏獒的侧边走过,未见丝毫紧张。
乱蹦蹦的嘟嘟张着嘴巴,憋出一句话:“爹哋帅屎了。”
帅屎了的爹哋走近,两手向后一环,便把两只紧紧的搂在身后。他眯眼像是躲避炽热的日光,微笑道:“陆先生,你花这么多钱养两个大畜生,就是为了欺负孤儿寡母?”
陆先生脸色更冷:“赵恒远的女人和儿子,也算孤儿寡母?”
“既然知道是我赵恒远的女人和儿子,两个畜生就收一收吧。”
“如果我不收呢?”陆先生亲手接过其中一只藏獒的绳子,硬派的脸上显出一丝狰狞。
赵恒远的身子站得更直,与人对视的眼神也格外凶狠。
突然沉默的现场气氛,紧张得连藏獒的嘶叫都低沉了。
郑柔儿向赵恒远紧紧的依了上去,颤抖的指尖很自然的就搂紧了他的腰。初时为了嘟嘟,她坚强的撑住,不让自己露出怯色。但现在,他像座伟岸大山般挡在身前,她身体便软软的连站都站不稳。
嘟嘟的身子还被她抱着,手却伸过去抱紧爹哋的后颈,哭腔的声音带上了安心:“爹哋,不怕不怕呵……”
“陆贺军,你要玩什么,我赵恒远随时奉陪。但欺负一个小孩子,算什么本事?”赵恒远镇定自若,不再和姓陆的作口舌之争,一手抱过嘟嘟,一手牵着郑柔儿的手,绕过侧边凶叫的畜生,走回车子。
身后藏獒的嘶叫声听不真切,陆贺军高大的身影渐隐在车后。赵恒远吊着的心才放松下来。
他一边开车,一边沉思,侧边小胖嘟的身子靠过来,“吧嗒”的在他的颈边亲了一口:“爹哋真棒。”
他安抚的拍了拍胖嘟嘟的小肉脸,心里气、恼、怒、急几种味儿全搅作一堆。
陆贺军放任藏獒在门前伤人,已不是一次两次。如果不是他及时来到,一嫩一少便说不定真会遭些皮肉之苦。
一路上沉默的赵恒远,刚走进客厅就开始爆发,甩开过来卖萌活跃气氛的小胖嘟。他一手便把郑柔儿按倒在沙发上,脸贴着脸,眼睛与她紧密相对,怒气冲天的指着她的额头:“郑柔儿,你给我老实点,到底为什么要去招惹陆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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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第二天,还蒙蒙亮的大清早,赵恒远便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他洗了个冷水澡,在凉台里做了20来下俯卧撑,人却更加精神。打电话约叶鑫去打球,叶鑫慨叹:“终于舍得出门了?还以为,你当爸当上瘾了呢。”
他换了一身休闲运动装,挂着球包潇洒下楼。门还没打开,门口一嫩一少两只呲着两口白白的牙,笑得馅媚又开怀。
嘟嘟闪着圆圆的灯笼眼:“爹哋,你要出门吗?一路顺风,不见不散。”
成语用得还挺好。赵恒远表扬的摸摸小家伙的头,他开心得简直要跳起来一样:“嘢,爹哋真的要出门啊。”
他出门,这两只开心成这样?他难道很讨厌,惹他们嫌弃?
赵恒远心里不爽,冷眼看见郑柔儿在身后鬼鬼崇崇的摆手,小胖嘟才收敛了一点,低着头又做出一副可怜状:“爹哋,你什么时候带嘟嘟逛街?嘟嘟都要发霉了,你看……”
他认真的指着自己“发霉”的圆脸。这表情这话儿,一般人肯定怜心大发。可惜赵恒远早就知道他和郑柔儿有古怪,头也不回的便出了门。
但他开车出去,再绕了个圈儿便回来隐在高墙后。
果然不到10分钟,郑柔儿便拖着小嘟嘟蹦蹦跳跳的跑出屋。她站在门廓下,声音清清甜甜的很愉快:“你爹哋真是虚不受补,昨晚我只是给他特制了几只酒烧生蠔,就整晚唏唏嗨嗨的。”
嘟嘟手叉肥腰表达强烈不满:“昨晚那生蠔又肥又大,嘟嘟一个都吃不上,呜呜呜……你爱爹哋不爱我。”
“呃……胡说八道。”她笑得春风灿烂,捏着小胖嘟的肉脸子:“那个你不能吃。走……”
站在墙后的赵恒远目送他们坐上出租车,心底又有一股火儿在冒。
怪不得他昨晚心浮气躁,一大早自己的亲密伙伴便起立胡闹,冷水淋头都还是热度不退,原来是这丫头在昨晚的夜宵做了手脚。
也是,夜宵居然吃酒烧生蠔,生蠔本就对男人大补,她那所谓特制的酒必然还加了猛料,他不上火才怪。
一个小女孩,要把他灌得欲念翻滚,这是什么居心?最可恨的是,她只点火、不灭火。
真是火大。
近一小时后,嘟嘟和郑柔儿才下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