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摇了!”她气得开门怒吼。“你当自己几岁啊,整天玩博浪鼓,不怕闹笑话吗?”
冬舞火冒三丈的出去骂人,等她骂完了,才发现——
“你终于开门了。”温玉笑得好不愉快。“我就知道这招有用。”幸好他随身携带博浪鼓,要不然可真要费上一番脑筋。
温玉傻笑兮兮的钻进屋子里,和仍呆愣在门口的冬舞呈现强烈的对比。
完了!冬舞张大嘴,惊觉到自己的败阵。这家伙居然采取最原始的战术,利用她最讨厌的东酉逼她打开门。
“你……你哪来的博浪鼓?”冬舞忿忿地关上门。
“我随身携带啊!”他不以为意的把博浪鼓交给冬舞。“每当我工作烦累,或是撑不下去的时候,都会拿出来插一摇,因为那会使我联想到你。”
温玉大手包着冬舞的小手摇了几下,博浪鼓果然立刻发出类似冬舞名字的声音。
“瞧,真的很像吧!”温玉的笑容好温柔。“我还记得第一天找工作,四处受人嘲笑时,就是靠着这枝博浪鼓打气,我才能继续支撑下去。”
这枝博浪鼓正是他用玉佩同小孩交换的那支博浪鼓,原本准备用来送给冬舞的那枝。
“它就是你,冬舞。”温玉深情的盯着她。“看见它,就仿佛看见你一样。听见它的声音,就好像听见你对我说:”加油,不要气馁,整家子的人都靠你养。“所以我时时刻刻将它带在身上,即使它大得差点塞不进我的腰带。”他傻笑。
换句话说,她是他的活力来源,没有她,他动不了,也不想动。冬舞愣愣地看着摇晃不已的博浪鼓,做梦也没想到他这么重视她,甚至把她带在身上。
“你……”她清清喉咙,纵使有再多怒气此刻也全消散了。
“你以后不要再带着这博浪鼓,会被人笑。”冬舞表面上是这么说,心里其实感动得不得了。
温玉立刻听话地点头,满足她高涨的虚荣心,冬舞这才觉得好过一点。不过,她还是不能原谅喜儿吻他的事。
“下雪了。”温玉突然探头看向窗外,外面已经开始飘雪。
好险。
冬舞拍拍胸口暗自庆幸。幸好他们早一步在大雪来临前躲进屋里,不然可得冻成冰柱了。
“咱们得想办法生火,否则铁定熬不过今晚。”看完了外头的天候,温玉回头又忙着找柴火,这次冬舞没敢耽搁,赶紧主动帮忙。
“这里有稻草!”她指着差不多半个人高的稻草堆。“这么多稻草,足够咱们今晚用了。”话罢,她得意洋洋地看着温玉,惹来他噗妹一笑。
“我们是要生火,不是要烧房子。”温玉四处寻找可用来生火的东西。“再说稻草烧出来的火太旺,恐怕咱们还没能取暖前就先被浓烟呛死,划不来。”他拼命找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自杀。
“那怎么办?”冬舞望着那堆稻草叹气,亏她之前还那么高兴。
“不怕,我有办法。”他早看准了能生火的东西。“等我把那张桌子拆了,就不怕生不了火了。”
温玉笑着保证,冬舞起先还在怀疑他是在开玩笑。可当他伸展手臂,利落地拆掉放在门边的破桌子时,她才发现,他真的长大了。
一个人怎能成长得这么快?冬舞着迷地看着温玉展现肌肉,一块一块的卸下桌子,再看他从屋子里的角落搜出一把破斧头,使劲将桌子砍成木条,总觉得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这真的是他吗?冬舞纳闷。过去那个敏感天真,只懂得伸手拿钱的温玉哪里去了?是否在她还来不及掌握他的改变之前,他便已成长为一个男人,以成熟之姿站在她面前,让她措手不及,觉得自己好像追不上他的脚步?
冬舞无法相信他的变化如此巨大,可砍好的木柴、生好的火堆,又教她不得不信。
她迷惘地望着温玉,温玉也回望着她,只是眼中比她多了一份疑问。
“怎么了,冬舞?”他捏捏她的粉颊。“干嘛这样看着我,好像你从来没看过我一样?”捏红了她的脸颊之后,温玉又忙着打开窗子通风,以免半夜睡到一半突然中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