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处偏僻的荒废院落,裴晏危停驻脚步。
“这院子不错。”
他眉间洋溢着冰冷的笑意。
“都督,这院子还无人住呢。”
沈霆谨慎道,不知他是何意。
“院旁依水,又有一株柳树,此院很适合沈二小姐啊。”
裴晏危终于图穷现匕,双目如蛇般,盯上坠在人群后方的沈若柳。
“裴都督,若柳她有自己的院子……”白氏上前解释,沈霆见裴晏危开始摸索腕上的木串,赶紧将她拦下,满口答应。
“没错,此院与小女正合,来人,即刻将二小姐的院子搬到这处来!”
朝中传言裴晏危摸手串便是起杀心,他可不敢挑战夜阎王的脾气。
“什么?爹!”
沈若柳看着那破败的院落惊叫起来。
她怎么可能住在这种地方?旁边甚至还有条臭水沟!
“不得在都督面前放肆!”
沈霆厉喝一声,沈若柳吓得死死咬住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父亲一向疼她,她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都怪沈拂烟,她一回家,自己便事事都不顺!
“莫怕,你父亲这是敷衍裴晏危呢,等他走了,这后院该怎么住,谁管得着?”
白氏心疼地安慰着女儿,目光落在前面的沈拂烟身上。
裴晏危夸谁不好,偏偏夸了沈拂烟的院子。
她昨晚才匆匆搬进去,院子能打理得有多好?恐怕还是这死太监心中对沈拂烟有想法。
解决了沈若柳的院子,裴晏危便兴趣缺缺地闭了闭眼。
“本督乏了,回前厅吧。”
沈霆刚松一口气,心又提了起来。
“都督这边请。”
他指了路,同白氏在后面商议,想要拿沈拂烟的嫁妆出来交差。
“此次沈家准备捐多少?”
前厅里,裴晏危大马金刀坐下。
沈霆流着冷汗试探:“敢问都督,沈府捐多少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