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面前的人是明华郡主,她又不敢反驳。
“你站在这,一副丑样子就碍到本郡主的眼了,懂吗?”
明华又是一甩马鞭,鞭子在空中打出猎猎声响,吓得沈若柳瞬间白脸。
“日头晒,郡主和一个没眼色的东西置气做什么?”这时沈拂烟笑着走到明华身边,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到我屋内去吃口冰吧,我已与沈家断亲,她也不是我妹妹,我正要赶她走。”
“正好,我有关于曲水流觞宴的事找你,这女人赶紧弄走吧,站在门前,空气都变臭了!”
明华也有些热了,顶着额上一层薄汗,同她亲热地跨进门内。
徒留沈若柳在原地,一张脸白了又红,不敢叫喊,只能憋着泪灰溜溜坐上马车。
“去软香阁。”她攥着几欲断裂的指甲,将滚滚泪珠沾走。
软香阁是一处京城公子小姐放松的雅地,分为东西两阁,男女各一,弹琴下棋、观花赏鱼,热闹又规矩。
沈若柳吩咐下人在外候着,自己一路气冲冲走进软香阁,管事娘子见了,眼神微变,悄悄迎了上来。
“姑娘可还是去……”
“老样子。”
沈若柳无心多说,任由管事娘子往四周看了一眼,接着掀起一片不让客人进的帘子,带着沈若柳在内道里七拐八拐,拐到了一处幽静庭院。
“行了,你出去吧。”
沈若柳攥紧手帕,又扶了抚头上的钗子,勉强勾起一抹笑,推开院里房间的大门走了进去。
背门看书的恒王见了她,邪肆一笑,上前揽住细腰。
“怎么红着眼睛?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欺负我的小宝贝?”
“殿下……”
沈若柳嗅着男子身上的熏香味儿,依赖地靠上他肩头。
自恒王被禁足后,总是时不时差人寻她过去消遣,次数多了,她也有些害怕,便半推半就地,开始同恒王偷偷往来。
恒王解禁后在软香阁定了院子,她得了消息便直接来软香阁,孤男寡女相会幽室,发生什么自然不必多说。
只沈若柳发觉,每次她戴沈拂烟那只镯子时,恒王总会热烈一些。
难道这镯子分外衬她?
她这次又戴着镯子,恒王果然急不可耐,伸手就往领口敞开处探。
“小宝贝受了什么委屈?说给本王听听,本王为你做主。”
沈若柳抓住他的手,娇滴滴地告状:“还不是那个沈拂烟,今日我好心前去看她,她却伙同明华郡主一起,言语侮辱我。”
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王爷为我做主!”
恒王被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激得体温猛升,勉强维持着一丝冷静。
“沈拂烟?”他想到这些日子宫内的传言,摇了摇头,“本王也恨极了她,但她近日风头有些大,现在不宜动她。”
“她哪来的风头?”沈若柳觉得恒王在搪塞她,不依不饶道,“一个和离妇罢了,王爷不为我做主,那我自己去!”
“你听话,先别碰她,”恒王被她身上的幽香刺得双眼通红,再也按捺不住,“乖宝贝,乖心肝,让本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