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得到一件宝贝。”那边,有扯领带的窸窣声。
宝贝。
陶梦在心里细细呢喃这两个字。
说话素来不喜欢说透的顾忱,有一天竟也会直白地说出这种话。
陶梦嘴角翘起,心里是甜的。
她忽问:“顾忱,明天我要去拍视频,你要跟我一起吗?”
“不怕被发现了?”男人调侃。
陶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她隐瞒他俩的来往,自然也得避开球球。
这点,顾忱一眼就看出来了。
“球球生病了,这次不跟我一起。”
“去哪?”
“先保密,你去吗?”陶梦似乎怕他拒绝,又垂眸添了句:“去吧,我想你高兴些。”
那边忽地没声,连浅浅的呼吸也没有。
原来,从一开始他给她打电话,她就有所察觉。
这姑娘是聪慧的,笨拙的是一片白纸的感情经历。
顾忱笑了笑,道声好,顿了会,又侃笑着说那他就把自己交给她了。
*
港城的天气预报是准的。
傍晚时分,乌云驮着雷鸣电闪和暴雨消失,空气中弥漫着湿濡的咸腥味,混着泥土被翻起来的土腥气。
陶梦把老胶片送到医院。
球球脸色苍白,“谢谢蝴蝶。”
“这段时间好好养病,争取早点出院,工作先放一边,身体最重要。”
球球阑尾炎发作,昨儿刚做了手术。
从医院出来,陶梦回家收拾东西。
翌日,顾忱的车停在小区外。
“去哪?”男人捉住她的手,捏了捏,问。
陶梦的眉眼间难得有一丝灵动,“不告诉你,到那你就知道了。”
仿佛这是一个惊喜。
惊喜。
这感觉挺陌生,换句话说他们这样的人,这样的身份,已经不需要什么惊喜。
就挺新鲜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