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飞行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已来到了山脊上空,和那青年只隔着三丈的距离。青年仰望着她,她也俯瞰着青年,两人都有些吃惊,就这样呆呆地互望着……
那女子也佩着一枝剑,她的目光也接触到了青年的剑上。但是两个人都没有拨剑,显然都没有把对方看成是威胁。相反倒有一种什么奇怪的情愫在吸引着他们……
片刻后,那女子终于飘然而去了,只剩下青年望着那女子消失的地方发呆……
一面酒旗在暮色中高挑着,几盏牛皮纸灯笼在夜风中摇曳。
这是一间在乡村小镇中常见的那种供旅人和行脚夫歇息的小客栈,由于位置偏僻,并没有几个旋人,因而显得很是冷清,若大的客栈里只有寥寥几个客人,这其中就有白天在三岔路口喝茶的那三个客人。此时这三人正在楼下的大厅里坐着,一边用餐,一边谈话。
白衫公子忽然发出一声感慨:“想不到杨浩做了镖师,瞧他那神气,我真担心他会随时给我们一剑呢!”
农夫笑道:“他还不至于狠到这一步吧,毕竟他现在是‘正道’高手。”
瘦高个子农夫低声道:“那位小姐的来历你们可曾调查清楚了?”
白衫公子点点头:“是的,我已经调查清楚了,那是彩虹山庄庄主周则同的千金周凤英小姐,丫环绿儿也是咱们要找到的人!”白衫公子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看了大黄牙一眼,“说起来,这位绿儿还是你的故人呢。”
大黄牙一楞道:“谁?”“你‘马仔’——李诗茵。”“什么?是她?”大黄牙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两股战战,几欲摔倒。
“别激动、别激动,我会安排你们两口子‘鹊桥相会’的。”农夫笑着拍了拍大黄牙的肩。
“我才不想和那个八婆‘鹊桥相会’呢,啐!”大黄牙忽然提高了声音道。
“我也感到挺奇怪,她们两个怎么‘投生’在了一块?而且还是主仆关系,要知道依你‘马仔’的性格,要她当丫环服侍人,怕比赶一群鸭子上架还难呢!”白衫公子笑道。
“这场实验看来在某一个关键环节处出了问题,要不然我就压根没想到会当农夫呢。”农夫笑道。
“你想当什么?”大黄牙和白衫公子一齐问道。
“当然是——当‘大侠’!”农夫不无遗憾道。
“你当‘大虾’还差不多。”大黄牙皮笑肉不笑道。
“还是言归正传吧,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农夫收敛了笑容道,“我担心单凭我们三个人无法完成任务。”
“是啊,留给我们的时间不足三个月,如果在三个月内不能回到我们的世界,我们的躯壳将会变成永远无法醒来的植物人,我们的意识也将永远在时空的隧道里飘荡,直到灰飞烟灭!”白衫公子也忧心忡忡道。
大黄牙却满不在乎道:“怕什么,大不了我们就在这‘古代’生活一辈子,不回去了!”
“你不回去那别人呢?艳溪大学古今穿越系的三、四十多号人难道都甘心留在这‘古代’不回去?不说别人,就说你‘马仔’,万一哪天她发现自己是生活在这‘古代’,永远也不能去见她父母、亲朋、好友,永远也不能再去上她的QQ聊天,永远也不能再去崇拜她的那些个歌星、影星……她不发疯才怪!”白衫公子道。
“办法也不是没有。”农夫忽然道。
“什么办法?”白衫公子和大黄牙异口同声问道。
第四章 前世今生
“什么办法?”白衫公子和大黄牙几乎是同时问道——因为气流同时从鼻子中出来,因此听起来有一种怪怪的味道。
“只要能把杨浩唤醒,一切的问题就都好解决了!”
“把杨浩唤醒谈何容易?他现在是一名对任何人都存有敌意、冷酷、孤傲的武林高手,谁敢接近他的身边去捋虎须啊?我们只怕还没走近他身边,脑袋就已经掉了!”大黄牙满脸恐惧道。
“这也是实情,要接近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弄不好真的要掉脑袋。”农夫也沉吟不语。
“有了!”白衫公子忽然一拍大腿道。
“什么有了?”农夫和大黄牙满腹狐疑道。
“衡其可以去想办法接近绿儿也就是你的‘马仔’李诗茵,将她的意识激醒,然后再利用她去接近周凤英,就为激醒杨浩创造了条件,因为周凤英是杨浩的‘马仔’呀……”
“你别出馊主意,李诗茵那八婆在二十一世纪认得我,可不代表她在这大明朝也认得我呀?万一那八婆来个翻脸不认人,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有,那杨浩怎么和周凤英又扯上关系了?我记得杨浩是我们班唯一没有‘马仔’的一个呀,你们瞧他那憨劲,和女生说句话都要脸红,哪里还敢去‘泡’马仔?”大黄牙衡其的头摇得象个拨浪鼓。
“我也有点怀疑这个方案的可操作性?”农夫轻敲着桌子道。
“不管怎样我们也要试一试!衡其的事应该是十拿九稳,那李诗茵断然不会翻脸不认人,她只会求着我们,求我们带她回二十一世纪!至于周凤英——周虹,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要让我们的系花去爱上杨浩那样孱弱的憨小子,的确有点难办,不过这里毕竟是大明朝,不是二十一世纪,而且大凡美女都爱英雄,你们没瞧见今天她看杨浩的那股痴痴劲吗?那是绝对的有了相思之意啊!我们不敢保证她会爱上杨浩,但我敢保证她一定会爱上那个气宇不凡、英俊潇洒、剑出如风的剑客!”白衫公子侃侃而谈道。
“真是好主意!”农夫和衡其一齐赞道。
“我还有个疑问,”大黄牙衡其歪着脑袋盯着桌上跳动的油灯出神道,“那个实验照理说应该是成功了,那台机器也确实在十八年后向我们发射了催醒波,也就是前几天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天开眼’。可叹这大明朝的百姓真以为那是什么‘老天开了眼’,实在是笑死人。问题是难道‘天开眼’只激醒了我们三个?还有我们真的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十八年?”
“的确如此,”白衫公子的脸在灯光下忽明忽暗地变幻,“咱们的确有这十八年的经历,而且所经历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包括生、老、病、死,全都是真真实实的感觉。不过在我们回到二十一世纪以后,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将会只存留在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