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止回眸冷睨了她一眼,将她带上二楼后,重重地将她往雅间隔断一摔,整个人欺身凑了上来,“沈无忧,你好大的胆子!”
“放手,你捏疼我了。”
裴行止捏着的地方,刚巧是沈无忧当初取血的位置。
本来伤口好得差不多了。
被他这么一捏,又开始隐隐作痛。
“矫情什么?”
裴行止冷哼着松了她的手,厉声责问:“谁准你来这种地方的?”
“我来打探父兄的消息。醉佛楼里情报最为灵通,除了这里,我想不出第二个能够探听到我父兄消息的地方。”
“这事你可以交由我来办。你一个妇道人家,跑妓院里丢人现眼,成何体统?”
“我父兄战亡的消息都已经传了整整一年了。这一年里,你但凡有心打探,也不至于一无所获,对吧?”
沈无忧始终不愿意相信父兄战亡的事实,如若他们真的回不来,她也必须亲眼看到他们的尸首。
成婚后,她也曾委托裴行止打探父兄的消息。
他每次总以军中事务繁忙,以此作为推脱。
说白了,沈无忧早就对裴行止失望透顶。
裴行止冷哼着说道:“你少借你父兄来转移焦点。依我看,你就是专门来找柳溪的,对吧?”
“你有证据?”
“这还需要证据?定是你耐不住深闺寂寞,特地溜出来找男人。”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沈无忧对此很是无语,就算她红杏出墙,裴行止也没有权利管她吧?
说到底,是裴行止不忠在先。
“沈无忧,你老实告诉我,和那柳溪到哪一步了?”裴行止眼尾发红,一字一顿地问。
“我不像你,只会用下半身思考。我对男女之事,没兴趣。”
“敢不敢让我验验?”
裴行止一手摁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试图探入她的衣裙,强行验身。
“我凭什么让你验?”
沈无忧很是后悔,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上防狼散。
对付一般登徒子,她确实绰绰有余。
但是对上裴行止,她似乎只有挨打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