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里的痛呼声此起彼伏,时赫辰在产房外转来转去,终于在又一次听到许闻溪的痛呼时,忍不住推门快步走了进去。
“将军,你怎么进来了?这里是产房,不详之地,你快出去。”
产婆才看到时赫辰进来的时候,顿时吓了一跳,就要撵时赫辰出去。
哪想时赫辰根本不在意她所说的话,甚至直接说道:
“老子杀了这么多人,还怕这个?”
然后根本不搭理旁人,快步走到了产床的旁边,俯下身握住了许闻溪的手,一边抬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汗,一边心疼地说道:
“乖乖,别怕,我在呢!”
许闻溪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接着痛呼出声,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一整晚,直到黎明破晓时一声啼哭,彻底划破了产房。
时大人也瞬间跟着哭了,他抬起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手,轻抚着许闻溪的脸颊说道:
“乖乖,辛苦你了,咱们以后不生了。”
“恭喜将军,恭喜夫人,喜得千金!”产婆们此时也终于舒了一口气,折腾了这么久,好在许娘子终于安全生下了孩子。
哪想时大人对于产婆们的话,根本不带搭理的,依旧依恋且心疼地看着许闻溪。
此时,门外还站着一个同样等待的人。
但比起时赫辰无所顾忌的冲进产房来说,不到万不得已,他没有任何理由进去。
不过在听到里面母女平安的时候,他还是不由松了一口气。
“公子,我们还等吗?”一旁的青艾问得小心翼翼,似乎在问是否要继续在这里等下去,又似乎在问别的什么。
江望澄映着黎明的初光看着院中盛开的鸢尾,维维勾起唇角,拂去身上的露珠,说道:
“走吧!”
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北境缓过气之后,就开始过来讨伐二皇子,二有了北境的支援,太子他们也终于能缓口气,开始与北境一同前后夹击。
在这一年里,许闻溪又多次往返与东原,并又开始做起了生意,而且生意越做越大,隐隐有独占北境与东原鳌头的架势。
又是一年春天,战终于打赢了,二皇子被就地伏法,许闻溪他们也要班师回朝。
“奉天承运……时将军以功进封异姓王,食邑万户,封地北境,赐铁券,图形凌烟阁。钦此!”
待时赫辰谢恩之后,官家又问道:
“不知时亲王可还有什么想要的?”
时赫辰抬头向女眷的方向看了一眼,毫不犹豫的说道:
“臣确实还有一心愿未了,陈思母许女郎已久,还请陛下为臣语许女郎赐婚。”
除此之外,时赫辰还细数许闻溪为北境做下的功绩。
“许家女郎有勇有谋心有大义,乃女子典范,赐郡主之位,封号太平,封地东原弥镇,食邑百户。”
然而,这还不算完,只闻官家接着问道:
“太平郡主关于时亲王求赐婚一事,你可愿答应?”
去闻喜闻言,看向时赫辰,其实她早已看清自己的心了。
此次宫宴,就连坐在末席的许景初都因论功行赏,捞了一个小将军当,所以只是六品,以后连上朝都不用,但是以他这个年纪来说也是十分了不得了。
从此山高路远,他们还有许多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