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车声在他跟前戛然而止。
距离他的膝盖只剩下一厘米的地方停住。
林晓见此,吓得腿软,险些站不住。
颤颤巍巍地扶着身后的车门才勉强立住身子。
车门被甩的震天响,江戈叼着烟从驾驶座下来,吊儿郎当地靠着车身望着他,姿态冷漠的毫无任何感情可言。
“蒋同学,不该惦记的东西,千万别惦记,你也不想在自己羽翼未丰的时候被人扼杀在摇篮里吧。”
“还有,”江戈说着,点了点烟:“你凭什么认为以你的出身和段位足以站在温小姐身边与她平起平坐,共同谈论感情之事?”
“今日我家少爷了良善,看在你才华的份儿上留你一命,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林晓吓得心跳加速,见蒋知何呆愣不动,伸手扯了一把人:“走。”
沈寻舟简直就是个疯逼。
什么高岭之花,什么豪门贵胄,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只有一个为爱嫉妒发疯的男人,对自己的竞争对手,起了杀心。
“你就这么怕他?”
“怕?”林晓一边开着车,一边抽空看了眼蒋知何:“这是怕的事儿吗?权贵手中的任何一把利刃都能将普通人剔骨剔到尸骨无存。”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男人的嫉妒心和占有欲,你还小,以后就知道了。”
“我不小,”蒋知何反驳。
“刚进大学校门,还不小?我就不该带你来,”林晓后悔了,早知道温瑾认识蒋知何,而这小子也隐隐约约地对温瑾有爱意,她就该去夜店拉个专干这种活儿的男人出来。
失策、失策!
蒋知何要是死在了沈寻舟手里,她这辈子都内心难安。
那声刹车声,吓得她灵魂还在天上飘着。
跟不上她这三十码的行车速度。
“少爷,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沈寻舟坐上车,江戈部队出身,鼻息间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股的血腥味儿。
沈寻舟微微叹气:“不必了,回老太太那儿。”
沈容今日回来,说什么他都要会会。
“蒋知何如何了?”
“少爷怎么知道他叫蒋知何?以前见过?”江戈有些诧异。
“需要我跟你讲事情的始末吗?”男人冷涔涔的话在后座响起,弥漫着隐隐约约的不悦。
江戈不敢再耍嘴皮子,老老实实回答:“按您说的,警告了一番。”
“嗯,”沈寻舟靠在车上,微微闭目养神。
蒋知何明明是沈芒的人,这辈子怎么到温瑾身边去了?
是个人才,也是他欣赏的脾性,但是惦记他老婆,得死。
“寻个地方靠边停,后备箱拿双鞋袜出来。”
江戈将新的皮鞋递过去时,看见沈寻舟脚背上不知被什么利器划破了一道扣子。
从脚背一直蔓延到脚趾,杀伤力大到像是被人拿着刀子割了似的。
“我给您处理一下吧!天气热,不处理肯定会发炎感染。”
江戈见人不为所动,继续劝道:“万一真发炎了,也耽误您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