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让人松动了几分。
现如今的他,分秒必争,生怕慢了一秒,跟温瑾擦肩而过,又发生他不愿见到的惨剧。
“拿药箱。”
老太太的别墅里,表面其乐融融,实则纷争暗涌。
沈芒坐在自己亲爹妈身旁,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老太太闲聊着,聊着聊着,就聊到温瑾身上了。
“我听说寻舟好事将近?跟温家那个上不了台面的姑娘搞上了?”
“是有这么回事吗?大嫂。”
沈家有一小女,名唤沈容,说来也没脸面,老爷子当年还在世时,在酒桌应酬上跟人逢场做戏被设计出来的孩子,沈容的母亲一直将人养到十岁,才现身,带着孩子直奔公司逼上位,老爷子气得面红耳赤的,回忆起十年前的那晚,当即找到当年设局的人。
对方一五一十地将事情都说了出来。
原本是想将沈容培养成继承人来沈家搅弄风云的,结果没想到自己锒铛入狱,无法负担这母女二人的经济支出,而恰好沈容的母亲知道孩子是老爷子的,登堂入室的找上门来,二十年大计就此落空,老太太气地住了几次医院。
给了那对母女选择,拿钱走人,断绝关系。
或者留下,享受他们沈家的资源,但不包括继承权。
也不知道沈容他妈当年是怎么想的,选了第二条路。
老爷子还在时,老太太为了老爷子的面子一忍再忍。
老爷子一去,老太太直接找了个借口将人丢出国外了,懒得隐忍。
而这些年沈容虽然人在国外,但也不消停,时不时地回来惹大家心塞一把。
宋锦之扯了扯唇瓣,漫不经心地端着杯子喝了口花茶:“三妹对我们家寻舟的事情这么上心?”
“自家的侄儿嘛!关心关心不是应该的吗?”
“自然,你该关心当关心,但这话你自己去问寻舟不是更好吗?”
“大嫂不喜欢我回来?”沈容装得跟武夷山的绿茶似的。
宋锦之搁下杯子,娇嗔地看了眼老太太,开始恶人先告状:“妈,您看?这不是污蔑我吗?”
老太太对这丫头也很是不喜,弄得家里乌烟瘴气的不说,一回来准没好事儿。
但到底不好在明面上弄得太难看:“好了,都少说两句,都是一家人,闹成这样不怕人家笑话?”
沈容端起杯子装模作样地喝了口茶,目光向上掀开,扫了眼宋锦之,带着挑衅。
随即话锋一转: “芒芒前段时间去柏林了?怎么也没去找我?”
“姑姑,我来去匆匆的,不好打扰你。”
“自家人,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姑姑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国外也怪想家的,你能去见我,我开心还来不及。”
沈芒心想,这是话里有话?
那这话,她不好接啊!
万一接错了,大伯母不弄死她,亲妈也不会让她好活。
“老太太,饭好了。”
徐姨出来唤大家进屋用餐,一家人、除了沈寻舟都在。
有些小心翼翼问道:“少爷还没回来,要不再等等?”
“不必了,打过电话了,说让我们先吃,”沈芒道。
两个儿子坐在老太太身旁,儿媳依次,沈容本来是排在两个儿子身旁的,结果,就因为家族地位,只能在最末端寻了个位置坐下。
看看、看看、豪门啊!连座位都是欺负人的讲究。